第20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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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了就解脱了。”

    这一番威逼恫吓,真是让一旁的龚守学大开眼界。浮云子似乎一早就看透了钱大石的性格,根本不与他绕圈子,单刀直入,见血封喉,几个来回间就迅速打破了钱大石的防线。

    钱大石嚎了半晌,终究是累了,颓丧地哑着嗓子说出了当年事:

    “我俩是拿了钱,陈安民直接找到了我们,要我们尽快处理掉那三个劫匪,下手的是朱九,我只负责开牢门把人带出去。他绞死了那三个人,不是我下手的。陈安民本身就听命于韩相公行事,这一整个相州府,有谁不知道相州韩氏的威名的。但那三个劫匪也确实干了杀人的勾当,也确实该死啊。”

    “朱九死了,你怎么会安然无恙?你就不觉得自身处境危险?”

    钱大石叠声道:“谁说不是啊!小人就是因为跑了,才能保住这条命。我事后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自己当时做出的决定无比英明。我吃完朱九的丧酒,就连夜逃去了外地。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女儿早嫁了人,也没甚么牵挂。我在外躲了三年,后来觉得风声过去了,才回来。”

    龚守学接过话头,转而问道:

    “被劫杀的死者是否名叫程鸢?”

    “是叫程鸢,曾是相州韩氏的女婢,丈夫名叫周书诚。”

    “程鸢当时不过二十岁,怎么会后来讹传成了老妇人?”

    “小人也不知道,可能是韩相公放出来迷惑人的消息。”钱大石猜测道。

    “关于劫匪,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你绝不仅仅只知道他们姓唐。”

    钱大石乞求道:“我确实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部消息,还望二位上官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上,放小人一条生路。”

    “你说,我们自会视情况决定。”

    钱大石无奈,只得道:“劫匪是亲兄弟三人。杀人者是这三兄弟的老大,叫唐毅。老二叫唐肃,老三叫唐复。他们操着汴京口音,是白矾楼的乐工。”

    浮云子与龚守学震惊,浮云子确认道:“你说甚么?白矾楼的乐工?!”

    “这唐家三兄弟是教坊司乐籍,是白矾楼的乐工,这是刑部查出来的结果。我也是无意间看到陈安民公房之内还没烧尽的信件里提到了这些,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钱大石抱着脑袋,颓丧道。

    龚守学眸光闪烁,浮云子则追问道:“唐毅为何会杀死程鸢?怎么杀死的?这三兄弟又是怎么落网的,你细细道来。”

    “为何会杀死……这小人真的不知啊,那三兄弟,守口如瓶,任如何严刑逼供,也不说一个字。若不是小人瞧见了陈安民未烧完的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谁。小人只知道,那唐毅是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程鸢一刀,那一刀砍在脖子上,当时就断了气。这若不是天大的愁怨,压根就不会……”

    “你不是说这三人守口如瓶的吗?你怎么会知道他行凶时的情况?”龚守学发现他话中的漏洞,厉声逼问道。

    “因为当时……安丰村的保正带着巡夜的乡勇就在附近,目击到了全过程。这三兄弟行凶后,当即就被保正带队阻截,之后便落网了。据保正说,还逃了一个人,没抓住。”钱大石解释道。

    果然,钱大石的证词与周书诚所说的“大鱼跑了,只落下三块鳞片”完全吻合。

    “那保正可是姓郑?”浮云子确认道。

    “对对对,姓郑。”

    浮云子与龚守学相视一眼,知道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

    正当浮云子与龚守学从钱大石口中问出关键信息之时,安丰村内,为卢氏进行第二日针灸的韩嘉彦,也套出了关键情报。

    趴在床上接受韩嘉彦针灸的吴氏回忆道:

    “哟,您提起此事,我倒确实曾听我家相公提过。那夜他带着人巡逻到道口,就碰巧撞见了歹人行凶。那歹人可狠毒,上去一刀就杀了那个女子,抢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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