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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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夫人骨肉分离,天各一方。”

    赵瑾听得有些呆滞住,过了一会儿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妄图用一件旧案来离间我和圣上,只怕不能吧。”

    沈盏道:“倘若圣上要将剑西的军饷先划出三成来拨给朔北呢?”

    赵瑾只觉得脑中一炸,以为听错了,茫然道:“什么?”

    沈盏闭了闭眼,怅然道:“朔方开战在即,但国库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赵瑾听着他这话,突然想到了昨日面见楚帝时,对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消息确切吗?”她问。

    “圣上虽然还在犹豫,但最终如何,也说不准。”沈盏道。

    “那岭鞍呢?”赵瑾不死心地又问,“北疆危急,岭鞍的军饷也要拿出一部分用来支援吗?”

    “少主忘了,岭鞍的军饷年前就已经拨了。”沈盏说着又叹气,“有了周茗,岭南守备军如今等同于宁家的自家军,宁澄焕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人饿肚子。”

    赵瑾久久难以平静,她心里蓦然涌起一团火,可却没处撒。

    沈盏如何看不出她的愤懑,忙说:“少主冷静,你若是就此表现出来,岂不正中他们下怀?”

    一件陈年旧案或许并不能挑起赵瑾对楚帝的不满,可若是再加上军饷的事,赵瑾只怕很难释怀。

    她握紧的拳慢慢松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哑,“我昨日进宫,圣上尚且犹豫,多半是还没决定,现在你既然已经对我提起,想必有人动作更快,已经先于圣口将事情传了出去。三人成虎,只怕容不得圣上再行斟酌了。他们真是……好狠的心。”

    赵瑾的眉眼里虽然还写着不甘,可情绪已经稳和了许多,沈盏看着她,稍有松气,“少主能明白这点就好,无论如何,一定不能中了旁人的套。”

    “我知道了。”赵瑾略一点头,站起身来,“若无他事,我先走了。”

    “对了少主。”沈盏在身后叫住她。

    赵瑾回转身,“还有什么?”

    沈盏道:“圣上身边有一位谢常侍,叫做谢昕,是内侍省的首官,少主记得离他远一点。”

    昨日时,赵瑾就对谢昕有几分好奇,现在沈盏又特地提起,她便问道:“这人究竟是谁?我看圣上好似很信任他。”

    沈盏道:“他从前是侍奉夜先生的陪读,时常跟着出入宫廷。范家没落后,圣上念着旧情,将他调入了宫中。”

    赵瑾重新坐下,问道:“圣上念他是范家的旧人,就这么带在身边倒也没有什么不妥,这人究竟怎么了,为何让我不要靠近?”

    沈盏轻声一叹,“少主不知,这人正常时还好,可一旦偏执起来,就会像个疯子。夜先生上次嘱咐属下传话,让少主不要与他有什么交涉,省得一不留神被他拿捏住。”

    赵瑾不免觉疑,“他是天子近臣,还能容得了他发疯?”

    沈盏道:“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再容易不过了。他只要哄好了圣上,不犯什么大错,就没人敢对他怎样。况且……”

    他稍稍一停,赵瑾不由得更加好奇,“况且什么?”

    沈盏想了个文雅点的说法,“他与圣上有床笫之礼。”

    赵瑾愣了半晌方回神,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昨日去朝阳宫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刺鼻味道是什么。

    那是温柔帐暖欢愉过后还没来得及散开的合欢爱意。

    “圣上是真喜欢他吗?”赵瑾过了许久才问。

    “是。”沈盏道,“所以即便他偶有小错,一阵枕头风风流快活后,圣上也不会对他有半分追究。”

    难怪自仪安公主之后,宫中妃嫔再无人有所出,原来是这样。

    赵瑾问:“宫里的那些近侍都知道这事吗?”

    “知不知道又如何?他们还敢评头论足不成?”沈盏笑得带了几分勉强,“堂堂天子,放着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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