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法瑞尔一一回忆起来。
“姓名。”
“法瑞尔。”
“年龄。”
“十九岁。”
“家住在哪里，亲属的姓名，身份……”
法瑞尔一一对答如流，他甚至没有回忆，只是简单地张开嘴，这些信息就轻而易举地摆了出来。爱德琳对此也很震惊，她惊叹于有些人可以把这些信息记得这么牢固，关键是，一点回忆的迹象都没有。
法瑞尔心想，这就是镌刻在他这具身体里的运行系统，他会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重复下去。
他的手指在脸庞上抚摸了一遍，感知到那条裂痕还在，甚至有隐隐扩大的趋势时，他决定做一个冒险的举动。
屈起手指，他将指甲嵌入到裂缝之中，轻轻地撬动。
他听到清晰地一声，“啪”，不知道这一声是从耳膜中传来的，还是他的脑部程序设定好的，总之这一声再清晰不过地到达了他的大脑。
如果可以称之为大脑的话。
法瑞尔看着扣下来的一块小小碎屑，陷入了沉思，面前这个人好像说的并没有错。“那我怎么会有人的体温，人的痛感，我怎么会吃饭、洗澡、休息，我前几天甚至还流了血。”
像是找到了可靠的反证一般，法瑞尔举起手指，抵在散兵眼下，他小心翼翼地说，“我还流血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既是人偶，就不会有人的体征，而你却拥有了。”散兵轻轻发出一声喟叹，法瑞尔突然从他的语气之中品出艳羡，“是因为有人给了你一颗心。”
“谁？”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了我能不还给人家？”法瑞尔骨子里的幽默细胞作祟，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总感觉自己的幽默用在了不合时宜的地方。
果然，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散兵便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从石头上拽了起来。
法瑞尔比散兵高上些许，因此，他除了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之外，还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
“法瑞尔，我想割掉你的舌头。”散兵幽幽地看着法瑞尔，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
这让法瑞尔感觉到浓浓的矛盾感，少年白皙清俊的脸庞上攀爬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似是要破开法瑞尔的皮囊一般凌厉。
他的唇边永远噙着一抹冷笑，连带着恶劣的性格也一同展露无余。
法瑞尔咽了口口水，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个，对吧？”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除非，法瑞尔识趣地将剩下的话咽下，除非散兵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法瑞尔觉得自己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一向很强，知道了自己的本质所在，他对这件事情就坦然接受了。
散兵手上的力气因为这句话而逐渐减弱，“你还不算很蠢。”法瑞尔在被放下的瞬间就向后猛地撤了一步，看到法瑞尔这个无用的动作，他忍不住上扬唇角，“但现在在这个行为很蠢。”
“做个交易吧，我帮你修好你的躯壳，你把你的心脏给我。”
“我的心脏？”
“嗯。”
“给了你，我用什么？”
散兵：刚才还要说还给失主。
摁着因为愤怒而不断跳起的太阳穴，散兵冷声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法瑞尔冷静地看着他，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从刚才到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散兵想杀掉自己，而且不止一次，但他却没有动手。
这也是他不停耍嘴的筹码之一。
散兵没有动手，等于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法瑞尔是可以讨价还价的，至于根源在哪里，他现在只能隐约感受到，是因为这颗心。
散兵想要这颗心，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
法瑞尔低头，仔细思考着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一切，如果他是人偶的话，那一
“姓名。”
“法瑞尔。”
“年龄。”
“十九岁。”
“家住在哪里，亲属的姓名，身份……”
法瑞尔一一对答如流，他甚至没有回忆，只是简单地张开嘴，这些信息就轻而易举地摆了出来。爱德琳对此也很震惊，她惊叹于有些人可以把这些信息记得这么牢固，关键是，一点回忆的迹象都没有。
法瑞尔心想，这就是镌刻在他这具身体里的运行系统，他会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重复下去。
他的手指在脸庞上抚摸了一遍，感知到那条裂痕还在，甚至有隐隐扩大的趋势时，他决定做一个冒险的举动。
屈起手指，他将指甲嵌入到裂缝之中，轻轻地撬动。
他听到清晰地一声，“啪”，不知道这一声是从耳膜中传来的，还是他的脑部程序设定好的，总之这一声再清晰不过地到达了他的大脑。
如果可以称之为大脑的话。
法瑞尔看着扣下来的一块小小碎屑，陷入了沉思，面前这个人好像说的并没有错。“那我怎么会有人的体温，人的痛感，我怎么会吃饭、洗澡、休息，我前几天甚至还流了血。”
像是找到了可靠的反证一般，法瑞尔举起手指，抵在散兵眼下，他小心翼翼地说，“我还流血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既是人偶，就不会有人的体征，而你却拥有了。”散兵轻轻发出一声喟叹，法瑞尔突然从他的语气之中品出艳羡，“是因为有人给了你一颗心。”
“谁？”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了我能不还给人家？”法瑞尔骨子里的幽默细胞作祟，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总感觉自己的幽默用在了不合时宜的地方。
果然，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散兵便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从石头上拽了起来。
法瑞尔比散兵高上些许，因此，他除了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之外，还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
“法瑞尔，我想割掉你的舌头。”散兵幽幽地看着法瑞尔，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
这让法瑞尔感觉到浓浓的矛盾感，少年白皙清俊的脸庞上攀爬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似是要破开法瑞尔的皮囊一般凌厉。
他的唇边永远噙着一抹冷笑，连带着恶劣的性格也一同展露无余。
法瑞尔咽了口口水，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个，对吧？”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除非，法瑞尔识趣地将剩下的话咽下，除非散兵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法瑞尔觉得自己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一向很强，知道了自己的本质所在，他对这件事情就坦然接受了。
散兵手上的力气因为这句话而逐渐减弱，“你还不算很蠢。”法瑞尔在被放下的瞬间就向后猛地撤了一步，看到法瑞尔这个无用的动作，他忍不住上扬唇角，“但现在在这个行为很蠢。”
“做个交易吧，我帮你修好你的躯壳，你把你的心脏给我。”
“我的心脏？”
“嗯。”
“给了你，我用什么？”
散兵：刚才还要说还给失主。
摁着因为愤怒而不断跳起的太阳穴，散兵冷声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法瑞尔冷静地看着他，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从刚才到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散兵想杀掉自己，而且不止一次，但他却没有动手。
这也是他不停耍嘴的筹码之一。
散兵没有动手，等于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法瑞尔是可以讨价还价的，至于根源在哪里，他现在只能隐约感受到，是因为这颗心。
散兵想要这颗心，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
法瑞尔低头，仔细思考着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一切，如果他是人偶的话，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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