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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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闷,没好气地问:“干嘛?”

    裴应淮沉默地走到他身旁,站定。

    牧听舟目光沉沉地望着清池,声音中染上几分醉意。

    “没人跟你说别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在我面前乱晃吗?”

    “没有。”

    牧听舟被一噎,恶狠狠地瞪着他,磨了磨后槽牙:“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其实这里以前是乱葬岗来着,后来骨头都被我一把火全烧了。”

    “结果第二天就下了场大雨,给这坑给填上了,现在就变成了这么一个玩意。”

    “我不介意师兄也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他说不清此刻的内心是恨意多一点还是恼意多一点。他不想这么仰头望着他,一骨碌站起身,却忽略了先前是因为头重脚轻才蹲在这里歇息,一时间有些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进清池里。

    裴应淮:“……”

    他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将人捞了回来——顺带掸了掸他衣摆处的尘土,垂眸望着他,像是要借着月色看清他眼底无处遮掩的情绪。

    片刻后,裴应淮淡淡开口,“不能告诉我吗?”

    问题来的有些突兀,牧听舟微怔:“什么?”

    裴应淮说得具体了些:“闭关室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牧听舟回过神,瞬间警觉,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将人推开。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一边又恼自己对此人太疏于防备,“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结果是不会变的。”

    那一段想要被刻意遗忘的记忆被重新提及,他欲盖弥彰地别过视线,望着清池里两人模糊又扭曲的倒影,抑制不住地再度想起了在闭关室内看见的那一幕。

    ——闭上眼睛,都是腹部被冰冷长剑贯穿时的刺痛感,还有抬头望去,执剑之人似寒霜冷冽的神情。

    他有些愣愣地低下头,才发现贯穿腹部的并不是一把剑。

    它应该是裴应淮随手从树上折下的一条枝,将剑法修炼至他这般境界,周身的一切都可能成为他的手中剑。

    这人,在杀他的时候,甚至都不屑用本命灵剑。

    这一幕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中,导致经脉中的魔气逆行,险些走火入魔深陷其中无法抽身。在清醒后,牧听舟曾一度认为这是一段不真实的幻境,他回过神来却发现石室周围的护身阵法皆碎,腹部传来了相同的痛感,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

    在幻境中,如果将整个世界都当做是一个话本,那么裴应淮就是话本中的主角,而牧听舟却截然相反,他是里面恶事做尽恣睢跋扈的反派角色。

    幻境中的裴应淮原先并不想杀他的,奈何牧听舟后期恶毒善妒,不断在裴应淮飞升的道路上制造麻烦,最终就像是他看见的那样,被裴应淮像碾死蚂蚁一样给一剑捅穿了。

    这件事情,他谁也没有说,就连身边的亲信也不曾告知,可偏偏却被裴应淮察觉到了。

    只怪裴应淮太过于擅长洞察人心,也太过于了解他了。

    但那又如何?如今的他不还是得跪在他身前给他斟酒?

    裴应淮望着他的模样,沉默半晌,轻叹:“你准备如何安置东粼?”

    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牧听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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