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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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这件事嘛,怎么还生气?”

    裴应淮不说话,捞住了他的膝弯免得他一时不注意掉下去,淡漠地吐出了一个嗯字。

    他对此并不想解释,只是一步步地背着牧听舟走上临安峰。

    一路上牧听舟都滔滔不绝:“果然我还是没法直视执法堂,当年我可是在那受了不少苦呢。”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下山,半道遇到了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小孩,当时我就看不下去了,把那帮人揍跑之后好巧不巧的执法堂长老来了,还以为是我搁那欺负那个小孩,直接二话不说就给我带了回去。”

    一想到这件事,牧听舟心底就还来气:“当时师父还在外出游行,还是你到执法堂给我带了回去,为此我还受了不少苦呢。”

    裴应淮又淡淡地应了一声。

    知道他半句憋不出一个屁的性子,牧听舟向来是自言自语的都能说个大半天,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临安峰上。

    裴应淮站在门前,牧听舟从善如流地跳了下来,推开门进去了。

    里面的陈设已经完全布置完毕,柔软的床铺上残留着阳光照射的暖洋洋的气味,一旁的桌案上静静地摆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汤药。

    身后的门啪嗒一下合上了。

    周遭陷入了寂静,牧听舟心底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他讪笑了下:“你,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裴应淮静静地望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牧听舟瞥了眼桌案上已经冷掉的汤药,总不能说自己凭借着第六感吧。

    他耐着性子问:“可我方才已经解释过了,是他们先动的手,总不能让我干看着什么都不干吧?”

    裴应淮沉默良久,忽地上前迈了一步,将牧听舟逼进了一个狭小逼仄的角落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冷冽的风雪气息扑面而来,迫使牧听舟退后了一步,背部抵在墙壁上。

    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嘟囔了一声:“个子高了不起啊。”

    裴应淮盯了他良久,脑海里止不住地浮现出他与旁人交谈时,还有与贺延说话时的场景,闭了闭眼,压下心底无限滋生出的躁郁感,眼底黑沉一片。

    他唇瓣微动,像是有很多话想要说,最终却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一直待在这里不好吗?”他轻声问,“只有我们两个人。”

    牧听舟心脏一颤,怔愣地抬起头:“什么?”

    整个屋子蓦地静了下来,安静到他甚至都可以听见此刻胸膛之中传来的鼓动。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牧听舟抬眸时能够看清在那漆黑的瞳仁之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须臾,裴应淮退身两三步,垂眸淡淡道:“去学堂可以,但是不能惹是生非,每日下学之后都得回到临安峰,准时喝药。”

    牧听舟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谁会惹事啊!再说了也不是我想去上那劳什子学堂的!我还没来的及抱怨呢!”

    他赌气似地与裴应淮擦肩而过,端起桌案上冷掉的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汤水划过喉咙泛起了一股腥酸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铁锈味,难喝得近乎要让牧听舟呕出来了。

    “呸呸呸,这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能比祁萧然熬得还难喝。”

    话是这么说,但牧听舟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汤药给喝完了。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清澈蔚蓝苍穹被染上了柔和的金色,光晕慢慢染开,从临安峰上望去特别漂亮。

    默默地看着他喝完汤药后,裴应淮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离开了,留下了牧听舟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无所事事地望呆。

    其实他很喜欢发呆,有种将大脑放空的舒适感,可以远离一切烦恼。从前他就很喜欢坐在这个位置上,顺着窗沿的方向望去,恰好能看见下山的那条必经之路。

    等到裴应淮处理完事情之后回到临安峰时已经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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