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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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叫人出来吃饭,都没听见。

    “受了伤,还跑什么呢?”

    他在想今儿沈淮阳的话。

    荒郊野岭,被人追杀,而赏金猎人最是容易招人狠,那么他逃到这里,是有人追杀,可叶神医的住所基本没人敢骚扰,他大可放心的好,又何必如此惴惴不安。

    倘若

    对方此次任务便是要取他的脑袋呢?

    晚饭时间,舒北依旧整个人魂不守舍,一碗热面黄汤下肚,晕乎乎,好似喝了烈酒,沾床就睡,没多久还打起微鼾。

    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属实把人给累着了。

    之后几日,顾钰像是蒸发般,舒北问过邻里附近的人,都说没见过,而沈淮阳却是道出一句那人也有自己的事要办,走了便走了。

    顺其自然。

    毕竟红尘是非纷扰,没有离开了谁,日子就没法过的说法。

    只是在匆匆岁月里,舒北总会无意间想起那浑身是血,眸中还含着猩红血泪的顾钰。他朝自己走来,一步步,脚底生花,没声儿,美得惊心动魄。

    连呼吸大了,就会把他给惊扰那般。

    直至这人站在他的跟前。

    舒北忍不住般伸手去触碰,原以为会像先前一样。

    一碰即碎。

    不曾

    这一次,对方牵住了他的手。

    夜,黑黢黢,又加上舒北习惯拉帘子睡,可怜月光照进片缕,残影在地上,因着有风的缘故,摇晃不停,他睡意荡然无存,抬眸,那身姿挺拔,略带清瘦的人影闯入视线。

    还混了淡淡的血腥味。

    “又受伤了。”

    顾钰没说一个字,只是平淡地看向自己,但舒北还是能够一眼确定此人就是数月前救的人,他双目已好,这伤,藏在衣裳里,不扒开,舒北一时半会也断定不了伤在哪儿。

    借着他的手劲儿,舒北从床上坐起,松开顾钰的手,依在枕处,沉默尚久,方才开口:“你这次任务又是什么?”

    回答他的,是窗外强风吹走叶片的沙沙声,或有惊扰到的鸟儿,扇动翅膀的声响。

    顾钰像个棒槌那般直笔笔站着,就是不说话。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都没了耐心。

    舒北把头转回来,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闭上双眸,冷哼着下逐客令:“呵,哑巴了?别跟我说你伤着喉咙,我这不救白眼狼,滚吧。”

    大抵这一声滚,刺痛了那人。

    听见他向后走了几步路,有火折子吹响的声。

    “抱歉。我这次受伤也不是要你来再医。”顾钰的嗓音,与之前初相识截然不同,此刻太过沙哑,沉闷得仿佛变了个人。

    还充斥着浓浓的倦意。

    心跳骤然跳慢半拍,指针一分一秒流失,舒北觉着他头上悬了把无比大的刀子,随时随地要落下,斩他个人首分离。

    恨就恨在等待的过程,最是磨人。

    话出来连舒北自个儿都觉着呛:“医馆不治人,那你还来作甚?你也知我这地,小得可怜,讨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撇去这些,我只能想着,你要来杀我了。”

    蜡烛被点燃,烛火摇曳。

    舒北这下看清顾钰的容貌,狭长的眸子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他薄唇紧紧抿着,诚惶诚恐,但也有他与生自来的傲气,迫使他惜字如命,半天吭不出一句话。

    光照出的人影折射在墙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姿势恰巧不巧,有几许暧昧。

    地板摩擦发出声音。

    顾钰朝床走来,步子不疾不徐,沉重得让舒北喘不过气,他手无缚鸡之力又加上不会武功,只要对方真想要他的性命。

    跟捏死一只鸭子没区别。

    轻松得很。

    最终,这人站立在他的跟前。

    那一刻,舒北好似看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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