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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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将使你万劫不复,

    使你丧失你引以为豪的理性,

    使你跌入不可知的深渊,

    使你的光辉隐入黑暗!”

    后面的歌声尤里乌斯已经听不见了,他弯下腰,将有些冰冷的嘴唇贴上拉斐尔的唇瓣。

    年轻的教皇仍旧在沉睡,他的呼吸平静而舒缓,并未因这疯狂的举动而醒来。

    这是悖|德之举,尤里乌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所觊觎的人是翡冷翠的君主,是发誓与世间一切男女情爱断绝、以纯洁躯体和虔诚灵魂侍奉圣主的教皇,更是与他有血缘联系的侄子,是与他同性的男人。

    然而他早已无暇顾及。

    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按压着拉斐尔的嘴唇和脸颊,效果良好的香料烧酒让拉斐尔陷入了安稳的梦境,他不仅没有醒来,反而困倦地贴上了尤里乌斯的掌心,像是贪图热气的小猫追逐着那点人体的温度,这让秘书长得以更轻松地亲吻他。

    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爱怜地亲吻过他嘴唇,舌尖试探性地触碰他的唇瓣。

    “万物的灵长,

    无上伟大的理性与秩序!

    世间的一切都要起来,

    悲痛于你的陨落!

    那从你灵魂的灰烬里诞生的是什么?

    一个新的神明,

    癫狂和欢悦的簇拥者!

    生命愉悦的追逐者!

    诸神,

    我们见证了酒神的诞生!”

    激烈高亢的歌唱伴随着无限恢弘的伴奏,音乐和唱腔鼓动着所有人的情绪,每一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为了日神为爱的陨落而悲伤,没有人知道,在二楼的这个角落里,一个比戏剧更为惊心动魄的吻正在悄然发生。

    尤里乌斯的手始终稳定地覆盖在拉斐尔眼睛上,直到对方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他才结束了这场偷来的亲昵,拉斐尔唇上覆着淡淡的水色,尤里乌斯用空闲的手轻柔地抹去那点水痕,神色平静地坐直了身体,将所有汹涌的、扭曲的、沸腾的情绪全部妥帖地藏进了身体里,严严实实地缝合起来。

    半个小时后,拉斐尔悠悠转醒,尤里乌斯在第一时间察觉了他的苏醒,移开手,一边戴手套,一边问:“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舞台上还没结束。”

    他的脸色平静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当他想要伪装的时候,没人能看出尤里乌斯·波提亚的破绽,除非在他犯下罪行的第一时间就抓住他。

    拉斐尔懒洋洋地坐起来,接过尤里乌斯递给他的花茶,吹去杯口的雾气喝了两口,垂下的眼皮藏住了所有的思绪。

    ——就好像他真的是刚刚醒来的一样。

    蒙尤里乌斯的悉心教导,拉斐尔和尤里乌斯一样,有着只要自己不想、别人就绝对看不出来的掩饰功夫。

    哪怕他此刻心中惊涛骇浪,他也依然能够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半个小时,然后像是一无所知的人一样醒来。

    台上的戏剧已经到了尾声,绝对理性和秩序的维护者为了那朵花而死去,狂欢与愉悦的酒神从日神的残骸中诞生,这极度的悲剧和喜剧让人又哭又笑,所有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表演紧紧攫住,除了此刻包厢里的两个人。

    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但是谁都心思都不在舞台上。

    等舞台落幕,拉斐尔站起来和尤里乌斯告别,费兰特正站在门口,臂弯里是拉斐尔的斗篷,见他出来立刻给他披上了。

    尤里乌斯站在那里目送着拉斐尔走远,浅金色的斗篷下摆在深红地毯上翻滚出金浪,目眩神迷如绽开的花。

    秘书长无声地笑了一下,摘下银边眼镜,轻轻地擦拭着,铁灰色长发散在脸颊旁,在他的侧脸投下了一片淡灰色的阴影,把那双深紫色的眼眸也藏入了半明半暗的灰色中。

    ——拉法,我曾经教过你,逃避是最无用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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