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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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瘾,给的麻药量不多,而他又本能地抗拒着令自己失去防范能力的睡眠,所以醒来的时间提早了很多,不过这个就不必和他们说了。

    脸色苍白的教皇垂下眼睛,指尖从尤里乌斯手上擦过,湿润温热的血就沾在了他雪白的手指上。

    “不要生费兰特的气,”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拉斐尔开口,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令尤里乌斯脸色变了变,“他一向尽忠职守,这不能成为他的罪行。”

    尤里乌斯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比拉斐尔还白,他脊背笔直,姿态傲慢,像全副武装的骑士站在自己的战场上,时刻准备用长矛捍卫自己。

    “哦,所以是我的错。”他讽刺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拉斐尔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手中那枚惨不忍睹的权戒上,“把它给我吧,我会让人将它修复。”

    在他伸手想从尤里乌斯手里将碎裂的戒指拿来时,尤里乌斯后退了一步。

    同样的两双紫色眼睛对视着,过了半晌,尤里乌斯将戒指放在了拉斐尔手上。

    “——我把它给你并不是因为你向我要,”尤里乌斯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马上就要被吹散的风,“我一直想把它给你,在你坐上这个位置之后。”

    这样的语气后面必然有一个“但是”,然而尤里乌斯并没有将这个词语说出口,他们的视线汇合又错过,话里沉重的东西就这样被埋藏在了无声的短暂对视中。

    “不要把它还给我,”这是莱茵公爵堪称稀少的乞求,尽管他说得像是一个命令,“拉法。”

    尤里乌斯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拉斐尔拿着碎裂的戒指,上面湿润的血已经慢慢干涸,变得冰冷,他轻柔地蹭掉血迹,对站在一旁虽然神态动作都一如往常,但双眼隐隐发亮的费兰特说:“教皇宫有合适的工匠吗?”

    “有。”费兰特回答得毫不迟疑,虽然他并不知道有没有,但很快会有。

    拉斐尔纵容又无奈地看着他:“你惹他干什么?尤里乌斯一般不和人生气,而且我不希望听见外人说教皇宫内部不和。”

    费兰特温顺地跪在床边,像一只卷毛大狗,乖巧地贴着自己的主人,闭着眼睛,感受拉斐尔温凉的手指从自己的头发里穿梭过去。

    “他们不会知道的。”费兰特笃定地说。

    “那最好。”

    拉斐尔轻柔地摸着费兰特的头发,语气很柔和,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正在冷静地思考,因为他长期以来并没有注意加强在教皇国内部的权力,尽管领主们被清洗之后,教皇国达成了前所未有的统一,可借助着教皇的名义行使权力的却始终是尤里乌斯。

    当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将秘书长的命令视为最高,这似乎并没有可以指摘之处,但当他现在面临着和加莱、亚述的矛盾时,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失衡就前所未有地显露了出来。

    如果教皇国与加莱开战,他作为领袖奔赴前线,那等他回来之后,教皇国是否还是他的教皇国?

    拉斐尔并不想这么恶意地揣测,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无可救药的疾病侵蚀了他掌管信任的脑部区域,他无法遏制地用怀疑的目光看尤里乌斯、看费兰特、看莱斯赫特……

    他需要一点小小的制衡,或许费兰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没了拉斐尔,他将一无所有。

    而拉斐尔知道他现在最想要什么。

    年轻的教皇脑子里转着纷乱的思绪,在费兰特凑过来触碰他的额头想试一试体温的时候,配合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费兰特愣了一下。

    拉斐尔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宽恕。”

    费兰特呆呆地看着他,教皇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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