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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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队的莫大羞辱。

    据说当护卫队成员赶到现场时,教皇宫秘书长和仲裁局局长都是一身狼狈,两人身上都挂了彩,面色阴沉地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站着。

    这个“传奇刺客”故事的主人公此刻正坐在教皇的卧室里,伸着一只手沉默地让尊贵的冕下给他包扎伤口。

    尤里乌斯不怎么动武,但他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蓝血贵族,所有小看他的人都会被他手杖里的细剑教育着重新做人——物理意义上的重新做人。

    费兰特手臂上有一道从手腕贯穿到手肘的长长伤痕,尤里乌斯的细剑极其锋利,光是刮擦一下,就能轻松破开血肉。

    拉斐尔将浸泡过曼陀罗汁液的麻布一圈圈缠绕在费兰特手上,动作稳定,语气平和:“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动刀,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拉斐尔并不那么在乎他们的私下争斗,但他痛恨有人对着他举起刀——哪怕刀锋并不是对着他。

    天知道当他看见费兰特在尤里乌斯背后举起短剑时他有多么恐惧,缠绕在他骨髓里的梦魇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冰冷的刀锋和闪烁跳跃在刀锋上的灯光,以及无法动弹的身体——

    “我讨厌有人对着我举刀,就算是你,费兰特,”拉斐尔将最后一圈麻布裹在费兰特手上,最后的一句话像是耳语,“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费兰特还是穿着白天那一件黑色长袍,衣服上有几道划痕,他坐在那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任教皇怎么摆弄都一声不吭,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直到听见拉斐尔这句话,他才慢吞吞地抬起眼睛,深蓝的瞳孔里有悲伤一闪而过。

    他低声问:“所以,你想要抛弃我了吗?”

    “我的爱令你感到厌倦?”

    拉斐尔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似乎并不觉得和尤里乌斯的亲密被他看见有什么尴尬的——在这一方面,教皇的镇定足够令所有在情妇里平衡关系并失败翻车的贵族自叹弗如。

    拉斐尔摸了摸费兰特裹着麻布的伤口,淡紫的眼睛望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需要的不是爱情,亲爱的。”

    他第一次这么亲昵地称呼费兰特,但语气里并不是对爱人的亲昵。

    “你怎么能责怪我没有给你同等的回应?”

    教皇的反问理直气壮。

    费兰特动了动嘴唇,茫然地看着他。

    他所给予的爱不是拉斐尔想要的东西,那么还有什么,是他能够给出的呢?他还有什么,是能够让拉斐尔开心的呢?还有什么,是能够挽留住这个薄情、冷漠的教皇的呢?

    忙死了,这周值周,领导屁事不干,全让我们做,淦……

    第110章 希望蓝钻(二十七)

    在拉斐尔看似温情实则冷漠的注视下,低着头的费兰特忽然轻轻吸了一口气。

    为了方便上药,拉斐尔正跪坐在费兰特面前,两只手扶着青年的膝盖,姿态柔和而温顺,仰着脸看费兰特的时候有种特殊的无辜和单纯,那头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微微卷曲的长发宛如泛着微波的海洋,在阳光下荡漾着粼粼金光,谁能忍心对他加以斥责——当他这样望着你的时候?

    费兰特也不能。

    那是他从少年时期就向往的圣者,是崇拜过、仰望过、信仰过,宣誓用生命和灵魂去效忠的君主、爱人,在漫长的时光里,拉斐尔比他自己的一切都重要。

    否认了拉斐尔,就像是否认了自己的一切。

    但是……

    拉斐尔忽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费兰特。

    低着头的青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颗大颗透明的眼泪从他深邃的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他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哭泣,被他压在身体深处的灵魂好像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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