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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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刀刀的刀尖拖曳在地上,和细碎的石头碰撞出火星,她避开耳边飞过的箭矢,像一阵风般卷进了亚历山大六世的亲卫队中,一个照面就把那些只带着远程武器和剑的家伙们撞的人仰马翻。

    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一柄凶悍宏伟的斩马|刀也面不改色的。

    但她故意略过了为首的亚历山大六世。

    皇帝快速斟酌了一下,咬着牙:“先杀了他!”

    他话语中的指代非常明确,刚刚抢到了马匹的弗朗索瓦扭过头,冷森的眼睛里露出了毒蛇一样的光,不仅是亚历山大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从钟塔里逃脱的弗朗索瓦也意识到了这个天赐良机,他可不想真的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地逃离加莱。

    他察觉到了桑夏的不怀好意,尽管他不在意自己被利用,也不愿意真的傻乎乎地变成寄居在罗曼的一个吉祥物。

    这张赌桌上,每一个人都是亡命徒,他们将自己的性命、权力全都摆上了桌,互相算计是家常便饭,只要有一点能够赢的希望,承担一点风险又怎么了?

    要么满盘皆输,要么赢家通吃,恰巧坐在这张赌桌上的人,没有谁认为自己会输。

    只要我先杀了他。

    这个想法同时浮现在每一个人心头。

    亚历山大六世举起了枪。

    弗朗索瓦弯弓搭箭。

    落下的斩马|刀在半空卷出一道雪亮的弧线。

    黑暗和混乱中,一蓬血光泼洒成猩红的花。

    弗朗索瓦捂住被子弹穿透的肩膀,半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扭曲,但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更疯狂地催动了马匹,他没有穿马靴,于是随手抓下用于固定丝绸领巾的领针,将那个精致而尖利的小东西狠狠扎进了马脖子里。

    被疼痛刺激得发了疯的马匹发出了凄惨的悲鸣,癫狂地往前狂奔,弗朗索瓦在颠簸的马背上伏低了身体,那种令人五脏六腑都要滚出来的晕眩对他而言好像根本不存在,他奔过交战成一团的亲卫们,随手从一具尸体身上拔下了带血的长剑,目标明确地盯住了亚历山大六世的脖子。

    十步,八步,六步……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兴奋地鼓噪,极致的喜悦催动他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晰,连肩头剧烈的疼痛都变成了另一种愉悦,出了汗而黏稠的长剑手柄有点湿滑,这点不可控的小意外让他感到真实——即将嗅到血腥味的真实。

    四步,三步——

    瞳孔中的亚历山大六世脸上不受控地出现了面对疯子的狰狞表情,他同样举起了自己的佩剑,发出雄狮被挑衅时的凶狠咆哮。

    仿佛是突然的一霎那,亚历山大六世肩上,那片沉沉的黑暗里,幽幽地浮现出了半张雪白绮丽的脸。

    弗朗索瓦清楚地看见了亚历山大六世皱缩又放大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神情爬上了他的脸,将五官拧成古怪滑稽的模样,有着一头卷曲黑色头发的男人嘴角噙着笑容,半张脸藏匿在皇帝身后,另一只手里的袖剑深深穿透了皇帝的心脏,他像是在拥抱自己的情人,环扣住皇帝腰腹的手臂却用力得肌肉隆起,那柄袖剑坚定地从皇帝心脏里穿出,然后拧动了一圈。

    亚历山大六世手里的剑甚至还没有落下,穿着加莱王室亲卫制服的仲裁局局长握住他的手臂,对已经咫尺之距的弗朗索瓦咧开了嘴唇。

    费兰特有一张堪称美貌的脸,在亚历山大六世还是公爵时,他还曾凭借这张脸成为过公爵的宠儿,那时他还是浮躁气盛的少年,固执地追寻自己心中的圣人,为了“正义”和“真相”对拉斐尔感到失望——

    “下地狱忏悔去吧,人渣。”

    他贴着亚历山大六世的耳朵,发出宛如审判的诅咒。

    但他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飞驰而来的弗朗索瓦,亚历山大六世的手沉甸甸地往下坠,包括那具沉重的尸体,都不受控制地要从马上倾倒下去,费兰特用力控制住亚历山大六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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