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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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教皇宫,辘辘驶向翡冷翠河,莱茵宫就坐落在那里。

    在尤里乌斯十二岁时,他的父亲就把这一座宫殿送给了他,那时候尤里乌斯还没有接过波提亚家的重担,每天的生活重心放在读书学习上,这座新剧离翡冷翠神学院更近,他就经常住在这里。

    等波提亚这个姓氏成为了他专属的称呼,他就不怎么再到这里来,但这座宫殿因为是他的个人私产,还是被冠以他莱茵公爵的名号,称呼为莱茵宫。

    这是尤里乌斯少年时期的住所,拉斐尔来得不多,说到底,对于尤里乌斯早年的经历,拉斐尔知道得也不多。

    那是太久远之前的事情了,好像从拉斐尔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是那个精明锐利、喜怒不形于色的优秀政客了。

    想象一个野心家青涩的少年时期,就像是在想象一座宏伟城市未建时荒芜的样子,是什么构建起了它坚固的城墙?是什么造就了它华丽的宫殿?那是很难去追逐的东西。

    莱茵宫里只有守门的管家和两名男仆,这座华丽的宫殿很久没有迎来它的主人了,尤里乌斯死后,不知道他们是忘记了还是没来得及,莱茵宫也没有人来接手,今日到达这里的拉斐尔竟然是几年来莱茵宫的第一个客人。

    管家提着风灯,打开了宫殿的大门,让马车驶入庄园的前庭,风灯橘黄的光散乱着在雨幕里摇晃,照亮了浅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和冷漠的侧脸。

    这一瞬间的恍惚,老眼昏花的管家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以为是久违的主人回家了:“先生……”

    等拉斐尔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他才从那种极度相似的恍惚里回神,喃喃道:“啊,是拉斐尔少爷。”

    管家真的已经很老迈了,老到了忘记他口中这位少爷,早就已经是翡冷翠的君主,他可以被称呼为冕下、圣父、宗座、陛下,却很多年没有人喊他少爷。

    拉斐尔停顿了一下,平和地回应:“是我,劳伦斯,那边在动工整改,我回来住几天。”

    老劳伦斯点点头,引着拉斐尔走进刚刚点上壁炉的大厅:“卧室一直有在打扫,让吉娜去换一下被子就可以住了,你的枕头还一直留在壁橱里,先生走了之后,没有人来接手这里,我遣散了大部分佣人,只留下吉娜和两个负责巡逻的男仆,好在也没有人敢来打扰波提亚家的产业……”

    老人带着拉斐尔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下,犹豫一会儿,试探着问:“先生将莱茵宫留给您了吗?”

    拉斐尔微微一愣,抱歉地回答:“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尤里乌斯的……遗嘱。”

    他的心跳因为那个名字而稍微漏了一拍。

    他这才发觉,似乎这是尤里乌斯死后,他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

    尤里乌斯不是个好人,再强调一遍,他真的不是好人,他才没那么好心,自己死了还让费兰特陪着拉斐尔地老天荒呢,他想一想这场面就要把自己气晕了【一个很会吃闷醋的要面子男人】,虽然我也很喜欢他……

    啊啊啊啊啊怎么就要开学了!!!!!怎么就过去两个月了!!!我不信!

    第137章 风暴之心(二十四)

    费兰特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勉强听了一遍留守在翡冷翠的圣鸦的报告,等他顶着大雨出门去莱茵宫,已经是黎明前夜色最深重的时候,玻璃风灯都照不亮雨幕里的路,车驾的某处机械可能进了水,动力核心徒劳地发出吭哧吭哧的咆哮,蒸汽和雨水混在一起,搅和得费兰特心烦意乱。

    他随手将斗篷的兜帽扣在头上,从车上跳了下去,磅礴的雨一下子将他从头到脚都浇湿了,正趴在地上检查车厢底部机械的圣鸦慌乱地探出一个头:“大人……”

    费兰特压根没理他,判定了一下方向,就向前走去。

    这场雨大得有些恐怖,哪怕隔着衣服砸在身上,都能感受到那种沉甸甸的痛楚,费兰特静静地想着那封被他烧掉的信,尤里乌斯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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