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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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否则好好的,谁会想提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格?

    若是命格好那便算了,若是不好,岂不是后半生都要困囿于此,给自己多添了一桩烦恼,没必要得很。

    秦叔在医尘雪身边待得久,这样的话也听过,所以才会问那样的问题。

    和尚笑着,微颔首道:“我并非来寻阁主算命,是为别的事。”

    “别的什么事?”秦叔顺着往下问了。

    和尚往池塘边看了一眼,道:“为他。”

    云淮坐在那处,正伸手去拨池里的水。

    秦叔也跟着望过去,顿觉有些奇怪。

    纸傀虽只是似人之物,对于冷暖、伤痛,不会如人一样敏感,但却绝不是无知无觉。

    可如今的时节,将近入冬,那池水冷得跟冰一样,池边的人却仿若未觉,明明手指都已经冻红了,脸上却是笑着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这是……”秦叔眉头紧锁,正犹豫着想去叫人。

    但和尚先他一步开了口:“云淮。”

    池边的人听见声音,偏头望过来,手里捧了水,做了个往前递的动作,似是想让人看。

    “过来我这里。”那和尚又道,语气极致轻柔。

    云淮很听他的话,倒了手里的水,连下摆和衣袖都没整理,便往他这边来。

    和尚似是一早就备好了干净的布帕,给云淮擦了手上的水渍,又帮他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替他拂了身上的灰尘。

    简直是无微不至。

    秦叔没太纠结这一人一纸傀过分亲昵的举动,更在意另一事。

    “是云淮身上有伤吗?什么样的伤?”

    “我也不知。”和尚摇了摇头,“只是听闻阁主精通纸傀之术,这才会求上门来。”

    他这么说,秦叔便知道云淮身上的“伤”不是什么刀剑灵力所致,而是别的,必须傀师才能治的伤。

    “你也治不好吗?”

    能伤得了知鸢,应是个很厉害的人才对。

    和尚歉意一笑:“我不是傀师,并不懂纸傀之术。”

    “?”秦叔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糊涂了。

    “那云淮是……怎么来的?”

    和尚依然笑着:“捡的。”

    “……”

    秦叔很想问他:“在哪儿捡的,我也去捡一个来养。”

    但他没问,他觉得这人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故意诓他的。

    好好的和尚,瞧着眉目温善的,竟装了一肚子坏水,果真是人心难测。

    秦叔心想,云淮那孩子万万是跟不得他的。

    等阁主回来了,将人赶出去,云淮便留下来让他照料,日后待他寿满天年,家财一半留给流苏,一半便留给云淮。

    秦叔不仅阁里的算盘打得好,这些生老病死的事也看得很长远,甚至真琢磨着要给自己先打一副棺木来放着。

    但还没等他选好做棺椁的良木,他家阁主就回来了。

    不止带回来流苏,还带回来上回那个冷脸的傀师。

    说是被带回来,其实被带回来的像是只有流苏一个,因为那个傀师走在他家阁主旁边,说不准是谁带谁……

    ***

    知鸢和秦叔站一起,一个说和尚,一个说云淮,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医尘雪听得头疼。

    因为秦叔说的实在是太多了,三句话不离“云淮”这个名字。

    司故渊本来倚着窗,估计是忍不住了,撂下一句:“我去外面等。”

    然后腿一抬,跨窗出去了。

    医尘雪正想说些什么让他回来,又见他转过头来,蹙了下眉心:“你说什么?”

    我还没说。

    医尘雪想这么答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司故渊问的不是他,是方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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