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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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动力。

    最终,他还是将自己收拾出了人样,走到在小狗面前半跪,头抵着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些天都没带小狗下去遛弯,他真的没有力气。

    幸而家里够大,小狗还小。

    喻晗带着兴奋的啾啾一起驱车回到老家的城市,陪父母住了四天。

    送别的时候,他对父母说: “我中秋节再回来陪你们。”

    这份承诺是给父母的,也是给自己的。

    依依不舍的谭芬与喻见生回到家里,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个房本和一张银行卡,打开一看,房本的地址赫然是他们住的这栋,房本的名字写着“贺平秋”。

    中间还夹着一张喻晗留下的纸条——

    【妈,爸,卡里是你们这些年交的租金。把家里的那些破烂扔了吧,往后这就是你们的房子,放心装扮,不必担心搬家。】

    -

    朝幸业终究还是再见到了喻晗。

    他没有多问什么,照例又去冲了杯咖啡。

    喻晗还是没有喝: “今天是我生日,我本该收到第七封信。”

    朝幸业叹息道: “今天没有信。”

    “那是什么时候?”喻晗眼里泛着消不下去的红血丝, “他是写给我的,为什么不能遂我心愿?”

    朝幸业只是摇头,也许贺平秋原计划是在今天送出最后一封信的,在生日这个本该团聚快乐的日子里,往喻晗的心脏狠狠刺入最后一刀。

    可他后悔了。

    他想做一回正常的爱人。

    朝幸业还没来得及谈论他的那些症状,如时常发麻的肢体,夜半惊醒湿润的头枕,会失去知觉的右腿……喻晗便摔门而去。

    他在一楼信里写道——

    【连蛋糕都没有,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

    再次见到喻晗已是夏天,窗外的知了鸣个不停,显得有些吵闹。

    喻晗的情绪看起来稳定了很多,只是依然消瘦,垂在沙发一侧的手总是不自觉收缩发抖。

    朝幸业再次冲了杯咖啡,询问: “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喻晗回答: “贺平秋,祝贺的贺,平安的平,秋天的秋。”

    朝幸业问: “他是秋天出生的?”

    “不是,他是冬天出生的……”喻晗垂眸, “我不知道他名字有什么意义。”

    对于贺平秋,喻晗有很多个不知道,诚如贺平秋的童年,诚如那份心理诊断报告,诚如最后的死亡。

    朝幸业笑了笑,说没关系: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喻晗喉咙止不住地发紧,半晌,全身泄力似的瘫下来。

    他低低地笑了声: “好吗?”

    “当然。”朝幸业说, “不论哪一类精神病人都不是光靠包容能治愈的,他们需要医生,更需要大量药物。”

    “如果我五年前就发现——”

    “他不会让你发现。”没等喻晗说完,朝幸业就打断道, “你知道重度抑郁的概念吗?”

    “最近了解过一点。”

    朝幸业说: “这类病人往往不止抑郁一个特征,很可能伴随着很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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