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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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的木雕。

    木雕很丑。从木雕头上的木簪可以很勉强能看出这雕的大抵是个女人。

    木雕女人笑容十分僵硬,还是眯眯眼,活像欠了别人八百年的债一般。而女人头上的簪子宛如丐帮帮主打狗棒般的存在,手上捧了个不方不正又叫不出什么名堂的东西,可谓是十分的不协调。

    “……”花颜与那木雕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语凝噎。

    “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开心许多?”萧景千嘻嘻笑道。

    “这雕的……是我?”花颜指了指手中奇丑的木雕,又指了指自己,一时间陷入无尽的疑惑之中。

    花颜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我真的有长成这副模样吗?

    衔着金汤勺出生皇族的她虽说是深居林中,授书的私塾先生都是皇上特地钦定,见得也都是闺阁小姐的物件,不是金盘银匙、唐三彩雕塑就是绫罗绸缎,倒是头一次见如此粗制滥造的小物件,要说新鲜,还真是挺新鲜。

    “是啊。”萧景千拍拍胸脯自豪地说。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花颜看着奇丑无比的雕塑兀自感叹道。

    “是雕了多久呀?”花颜不经意问道,把小木雕翻了个身,伏案观摩。

    “我整整雕了得一个晚上呢!结果实在是太困了,然后就没有雕完。”萧景千揉揉自己的头,有些惭愧地垂下头。

    萧景千不禁打了个哈欠,悻悻然道:“真是的,都怪那只破斑鸠鸟,扰我清梦。”

    雕了一个晚上……

    是说为了给她“赔礼道歉”,萧景千她特意雕了一个晚上吗?

    花颜有一点后悔方才逗萧景千的玩笑,趁势握住她的手,关切问道:

    “你到底疼不疼呀?”

    手指上一道道的血痕,深浅不一,都说十指连心,又怎么不会痛呢。

    花颜好一阵心疼。

    萧景千一瞬将笑声止住,她猛的抽离花颜的手掌,旋即肃清一声,避过她的眼神,尴尬地回复道:

    “这……这有什么好疼的?我们在草原天天雕这个,都习惯了。”

    “草原?”花颜狐疑道。

    真的是天天雕吗?

    “就是漠北啊!”萧景千一阵兴奋,眼中冒起精光,“漠北那里有漂亮的天宝花,也有热血铿锵的号子,更有一轮赛过清池的圆月,比这里不知道好看的多少。”

    漠北,就是花颜小时候魂牵梦萦的地方吗?

    花颜牵强笑了一笑,试探着问道:“那你……想家吗?”

    想想小白有漠北的家可念,而大雁城明明是自己的家乡,却总是很陌生,自己却仿佛是囚困于桎梏囹圄的莺鸟,逃不出这方寸之地。

    萧景千双眸一黯,垂头丧气的坐在花颜身旁,将手中的柳条随手扔掉,蝴蝶翩然散去,萧景千嗳气一声,委屈地说:

    “想。”

    她也很想漠北的老爹,想老棠哥哥,想自己已故的娘亲。

    花颜从怀中掏出一串红绳,轻轻的给萧景千别在手腕环上,仔细将盘扣扣好。

    萧景千一怔,甚是不解其意。

    花颜细心系好,缓缓说道:“这是晏三娘给我的,说是系上这串红绳这个梦里就会有亲人托梦。也可以保一方的平安。”

    “那一定很贵重吧。”萧景千支颐托腮。

    “嗯,其实……不贵重的。”

    花颜摇了摇头,苦苦一笑:

    “人啊,总是会分别的。驿寄梅花,鱼传尺素你我之间恐是不能。恕我笔拙无法让你见字如晤了,那便见物如我吧。愿你日后看见它就可以想起我。”

    萧景千怔怔的看着花颜,一直还不知道她话里是到底有何种深意。

    花颜心绪恍惚,忽然呼唤:“小白,小白——”

    萧景千有些疑惑地回答着:“诶,我在。”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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