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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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多少拿得出手的功绩,不是失了土地就是宦官专政,就连当年疫病他也是什么都没做,自己离京痛快了。说他勤政爱民、睦邻安边,这都是胡扯,更谈不上忠厚仁恕,这让礼部怎么写?所以也只能靠你们典籍司多找找了。受忠帝做的事,只能屎里淘金,到底是个苦差事,真是难为你们了。”

    这谢岫到底是姓谢的,还是受忠帝的堂弟,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令典籍司长忽然汗颜了,这话谢岫说说便罢了,他可不敢多说,于是只能应着说:“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多累的活都不算难为。”

    谢岫见他忙,便没多打扰,只是拱手说自己在这里看看,一会儿就走。

    典籍司好几层阁楼,东西摆的高,不过也都是按照年份摆的,不会乱。

    谢岫望了一圈便撑伞离开了,此时天气隐晦,加之下了雨,更显清寒。只闻身后一阵脚步声跑过来,谢岫疾步往前走着,不一会儿就被身后之人追上了,他虎口握在腰间的刀柄上,佯装要抽刀,却被那人按住的手。

    余苗见他这样防备,惊讶道:“你要杀了我啊?”

    谢岫一笑,道:“你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要做什么?”

    余苗伸开手臂给他看被雨淋湿的身子,道:“我来时还没下雨,没带伞。”

    谢岫道:“蹭伞的啊。”

    两人一道往宫外走,谢岫这两年长得快,以往在楯州那种苦地方吃穿都不好,年龄也小,那时候长得慢,个头也矮,他刚来帝京的时候还比余苗矮上一个头,如今差不都一样高了。一把伞难装两个人,谢岫走的沉稳,但还是没走几步两个人的腿便都湿了,余苗望了一眼底下,还没说什么呢,谢岫便开口道:“你来撑伞这腿也得湿。”

    余苗干脆接过伞来,道:“是,小的给您撑伞。”

    谢岫看了他一眼,恍然一笑。余苗道:“你今日去了典籍司?礼部的人让你去的?统领大人最近挺忙呀。”

    谢岫答道:“礼部要准备祭典,需要禁军帮着搬东西。从前祭典的台子搭建都是工部的活,可工部忙着修粮马道和水利,眼下正是忙的时候,各部都忙,我们禁军不能干等着吃白饭呀。”

    他忽然压低声音,“况且,有户部拨款,谁不是拿钱办差?这份银子不赚白不赚。”

    “你一个禁军统领还缺钱?”

    谢岫道:“缺呀,吃花酒可要花不少钱呢。那秀春楼我常去,听说这些日子又多了些新菜品,指挥使大人要不陪我去尝尝?”

    余苗瞬间皱了眉头,“你还吃花酒?该不会还有什么貌若天仙的姐儿陪着?”

    “姐儿貌若天仙,哥儿也长得不错。我身边有个撑伞的,长得比秀春楼里的姐儿都好看。”

    谢岫哈哈笑着,余苗却忽然哑了言,不知怎得只觉得从脖子到脸都是热的。他僵硬地看着路,开口道:“没事少去典籍司,这些日子人多眼杂,里面的东西金贵,少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都说不清楚。”

    谢岫哼笑一声,歪头看向余苗道:“指挥使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走,陪我吃酒去。”

    受忠帝的忌辰在寒冬腊月,当年他死的突然,只有李南淮亲眼瞧见了他吐血而亡,死状悲惨。说来也是悲戚,受忠帝自那年中秋出行过后倒在街上,被李南淮送回了皇宫,朝中大臣乃至帝京百姓便再也没见过受忠帝一眼了,直到他死后入馆葬入帝陵,也没人能瞧上一眼。

    一日典籍司的小官怀里抱着给用布裹着的东西急忙到了司长面前,险些摔倒在地,那东西露着一角,赫然是个黄绫锦,司长打开一看,是落款于受忠八年的一份遗诏。

    一阵脚步声踏着泥水进了阳神殿,李南淮捏着这东西厉色道:“当初闻律拿着这东西跟朕逼宫,朕不是让人烧了吗。是谁将这东西又翻出来了!”

    那老司长跪倒在地,吓得哆嗦。“这东西搁在架子上,完好无损呐,臣也不知是谁将它收进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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