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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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在父亲床榻前貌似毫发无损的宁知非,慌张瞬间化成了愤怒,质问他道:“你是怎么当差的!为什么你跟顾信泞都好好的,我父亲却……”

    “少爷我……”宁知非想开口辩解,但又无话可说。

    燕双说得没错,自己是侯爷的侍卫,从小被带到侯爷身边,就是为了拿命保护侯爷,只有自己先倒下,才能让人伤到侯爷……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可自己却让侯爷陷入了如此境地。

    宁知非起身,有些踉跄地走到燕双面前,跪了下去:“少爷教训的没错,是属下的失职,少爷要罚要打属下无话可说,只是侯爷如今情况不明,请少爷允许属下伺候侯爷,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程鹤远被宁知非吓了一跳,扯了宁知非一把,低声道:“你怎么能跪他?”亲爹给儿子下跪,这是要折儿子的寿。

    燕双不知道程鹤远没说出的半句话里隐含的意思,更恼火了几分:“他凭什么不能跪我?”

    “少爷说得是,属下失职,少爷作为主子,想要怎么责罚都是应该的。”宁知非脸色惨白,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小腹的疼痛又加剧了些许。

    燕双面色不虞,还想开口说什么,顾信泞带着太医匆匆赶到。

    “算了,你先跪在这里好好想想吧。”燕双一时顾不上宁知非,着急盯着太医。

    宁知非应下,心想,还好少爷没把自己赶出屋子,否则侯爷怎么样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太医检查了燕淮的情况,忐忑地朝燕双说:“侯爷这是被毒粉撒进了眼睛,索性量不太大,暂时看来于性命无碍,但具体如何,还是得要等侯爷醒了再说。”

    “多久能醒?”程鹤远问道。

    “下官会尽力为侯爷祛毒,大概两三天就能醒来。”

    燕双朝太医道谢,让小厮给太医递了几两银子,让他好好医治。

    “侯爷得陛下看重,下官不敢不尽心。”太医说罢带着侍从去给燕淮煎药,顾信泞领太医出去,顺路照着太医给的单子找贺总管去库房拿药材。

    宁知非还跪在燕淮床头,小腹一下下扯着疼,咬牙坚持了许久,在听到侯爷暂时性命无碍时像是提着的气突然松了,身体突然软了下去,像是要倒下一样。

    但手掌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小腹忽然感到了撕扯一般的剧痛。

    宁知非疼得下意识蜷缩起了上半身,小臂抵着肚腹,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感觉肚子好像变硬了,疼痛跟临产前的宫/缩相似。

    “宁知非?”程鹤远几乎是在宁知非倒下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以为宁知非身上受了内伤,立刻到他身边。若侯爷醒来,发现宁知非出了事,侯府更要出乱子。

    燕双站在一旁也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显得茫然无措。

    “我……大夫……帮我,叫大夫。”宁知非什么也顾不得,伸手拽住程鹤远的衣袖,他只觉得疼痛已经快要超出自己所能忍受的限度,同时隐约预感到即将失去。

    程鹤远弯身,在宁知非的袍角发现了血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朝燕双说:“少爷,我把他带去厢房,劳烦少爷去把太医叫回来,他情况非常不好。”

    燕双不耐烦地应了下来,快步朝院子走去。

    程鹤远抱起宁知非,将他送去隔壁厢房的床榻上。放下宁知非以后,程鹤远发觉自己手上沾了血迹。

    “你怀孕了?”

    宁知非“嗯”了一声,再张嘴也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肚腹处的疼痛还在加剧,像是一场对自己没有保护好侯爷的刑罚。

    程鹤远急匆匆跑去门外等着,又不放心返回里屋看着宁知非,心说还好今日是自己当差,如果换成罗岱和姚子倾两个年龄小的,可能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宁知非的身体状况。

    太医终于过来,见到程鹤远手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过去检查宁知非的情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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