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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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泛白的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我没事,阿容,你莫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陈以容抱着他不停啜泣着,低喃着道:“傻子,你就是个傻子。”

    萧嘉淮意识不清,但仍是能听到陈以容的低语,他感觉到眼皮愈发沉重,知晓事态不妙,却生怕人在他昏迷后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他的气息逐渐紊乱,却仍强撑着道:“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陈以容的眼泪越流越汹涌,他拼命摇着头:“不会的,如果是我,我会一剑把它劈断,才不会让你受这样重的伤。”

    萧嘉淮又恍惚间笑得释然。

    是啊,他的阿容,那可是战场上令敌军最后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怎会轻而易举的被这道暗箭所伤?

    他仍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了精力,只能磕磕绊绊的吐出几个字来:“是我,不、如你。”

    “不,才不是!”陈以容焦急的低吼着:“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世上,最重要、最厉害的人。所以你不要睡好不好?你睁眼看看我啊哥哥!”

    话说到最后,已然近乎是撕心裂肺。

    萧嘉淮得到满意的答复,眼皮再难支撑起重量。在阖眸的那一瞬里,他似乎听到了陈以容近乎崩溃的哭喊。

    雪落在营帐边沿的一渠冰上,须臾的冬,带来刺骨的凛冽。

    文景帝看着眼前的二人情真意切的模样,他指骨纠缠,眼尾难抑住晦涩。蓦然回首,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将他二人拆散。

    而对萧嘉淮,多年的亏欠让他更添愧疚。毕竟他万万没成想,他的这位五皇子,会在危难之中、生死关头之际,如此奋不顾身的保护他。

    但是现在来不及伤春悲秋,那一箭明显是冲他而来,是有人胆大妄为到要弑君!

    可是那一箭,究竟又是谁放的?

    文景帝环顾周遭,众人皆是忧心忡忡,唯独一道目光是那等不善。

    他顺延视线源头看去,发觉竟是三皇子!这人此时盯着萧嘉淮和陈以容的目光,似是有着深仇大恨般阴冷。

    看来究竟是何人所为,也就不言而喻了。

    御医来得极快,在听闻宣辰王殿下中箭后,便从营帐中踉跄着前来。看到刺入人胸口的那一箭后,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幸好偏离了心脉,还有得救。

    御医擦拭着额间冷汗,刚要叩拜天子,便被文景帝挥手打断:“别耽搁时间了,赶快去看看淮儿。务必要将他医治好!”

    御医连声道是,眼瞧天子急切之态,便知晓此事不可有任何差错。毕竟这位可是当今唯一的亲王,如若不能医好,他就算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赔的。

    不过他方才粗略一看,箭伤似乎并不深,宣辰王殿下之所以会昏迷,应是自幼体弱、前些时日还染过风寒的缘故。

    侍从与御医将萧嘉淮带进营帐时,皇后沈云棠也向文景帝屈膝告退。

    “臣妾也放心不下淮儿,愿替陛下前去照看。”

    沈云棠一向聪慧,她知晓刺杀天子之事罪名不小,且这件事或许是宫墙之内的皇子所为。后宫不得干政,她理应在此时退避。

    更何况,萧嘉淮方才毫无犹豫替文景帝挡箭的那一瞬,她也着实被震惊到了。

    毕竟在这宫中,多年以来亏欠萧嘉淮的,又何止是文景帝一人呢?她身为人的母后,不也同样对他儿时的遭遇袖手旁观?

    虽说不是出于本心,而是为了顺从天子不得不那样做罢了。

    待沈云棠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中后,蹲踞在地上良久的陈以容才缓慢站起身来。

    他垂颌间平添愤懑,那份怒火在心中炸裂后,收缴他神经末梢最后防线。

    陈以容攥着青锋剑柄的手暴起青筋,双眸间的凌厉似愠怒的火,他目光却如携戾的刃,直扫向三皇子。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提剑直抵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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