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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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

    阮别愁踮脚,在沈霏微弯腰的时候,给她捋了一下。

    沈霏微露笑,心说这麻烦精也聪明,永远能在最适时的时候开口,也永远能说出她爱听的话。

    她承认,她还挺稀罕阮别愁。

    这会所并非人人都能进去,进门前得先亮凭证。

    在保安伸手的时候,沈霏微就猜到,对方是认东西放行的。

    好在宋雨涧有凭证在手,她似乎在赶时间,往里投去一个眼神,便将凭证打在保安手上,说:“赶紧,我带人。”

    看是两个小孩,那人扫两眼就避开了身。

    里面的装潢不说富丽堂皇,却也够昂贵高级。

    铺的地毯厚重干净,花式略显繁复,一路往里,两侧挂了不少或圆或棱的镜子。

    是穷是富,一照皆知。

    两侧有紧闭的门,门前皆站有招待人员,但宋雨涧还在往里走,她走得快,嘴上还哼着调。

    这和沈霏微认知里的棋牌场所不太一样,要不是提前得知了宋雨涧的来意,她会以为,她们是来参宴的。

    最深处,宋雨涧没等服务生开门,自己双臂一抬,便推门入室。

    门开的那一声格外响亮,室内安静,和街巷的牌桌迥然不同。

    麻将子噼啪相撞,说话人似乎全是内敛又克制的,嘴里吐出的字不超过四个。

    “杠上开花。”

    “胡。”

    沈霏微有种感觉,这些人的本意,并非打麻将那么简单。

    也可能,场所的规矩之一就是要安静。

    明明只是初秋,场内的空调温度竟然还被调高了。

    太闷了。

    沈霏微本来就有点心慌,而她又是脸皮子薄的那类人,脸上顿时洇了粉色。

    挨着她走的阮别愁看到了,抬手在她耳边扇了两下。

    没点用,还是闷。

    沈霏微干脆把阮别愁的手抓下来,牢牢捏着。

    不远处有坐得大汗淋漓的人,其实温度也没热到这种程度,多半还是因为他心急。

    沈霏微大胆假设,这是会所的伎俩之一。

    温度高了,人便容易急躁,出牌就会不仔细,输面也会跟着越来越大。

    有人离开,也便有人入座。

    宋雨涧坐到缺一的那桌,回头压着嗓说:“你们随便看看。”

    沈霏微发现,宋雨涧明显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在摸牌的时候,宋雨涧的目光飘得格外远。

    可宋雨涧是在打量谁,又或者在找谁?

    沈霏微跟着望了过去,没能找到答案。

    打完一圈,宋雨涧还赢了,但她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拉着沈霏微坐下。

    沈霏微如坐针毡,顶着牌桌上其余三人的目光,惶惶说:“我,我不会。”

    宋雨涧不让沈霏微起,按住她的肩说:“打着玩玩,输了算我的,别慌。”

    沈霏微能不慌么,她可不觉得其他人会看在她年纪小就手下留情,她输定了。

    阮别愁就站在边上,愣愣地拉住沈霏微一只手,她不是真的愚钝,只是惯常不形于色,情绪极少能起波澜。

    沈霏微想,这时候如果云婷和舒以情在,就好了。

    可能运势真的是守恒的,就比如她和阮别愁刚来下城时,两人在凄风苦雨里无家可归,接着,云婷和舒以情就出现了。

    这次也是。

    门又开了。

    沈霏微没回头,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她听到了一声阴冷的斥责。

    “你有病吗。”

    是舒以情。

    沈霏微蓦地转身,看见舒以情推得宋雨涧往后一个趔趄。

    云婷就在舒以情边上,神色也极为不悦。

    “起来。”舒以情的额上洇着稍显亮闪的汗,衬得她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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