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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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家人,好不好?我们没做错什么吧,怎么这么倒霉,以前被你秘书指着鼻子强迫羞辱,现在还要因为这个逼我儿子跳江——”

    说到一半,她的眼泪又流了满脸,自顾自崩溃:“我就知道小慎不是那种爱钱的人,他不接我们电话有他的道理,他忙啊,那么累,哪个公众人物压力不大?都要看心理医生的……”转头对自己丈夫说,“也怪你,每次他回家你就阴着脸,想不出办法只会催他分手,如果能分他早就分了,用得着你催!现在可好,他撑不下去了——你到底是为了儿子好,还是为了你自己?!”

    “又怪上我了,全是我的错?”钟慎父亲一甩手,扭过头去,“不想在这跟你吵!”

    “……”

    门内手术正在进行,门外钟家母女哭作一团,父亲转身背对钟念,鬓边白发斑斑。

    至此,奚微再不明白也听明白了,心口一阵发寒。

    ……原来钟慎是被强迫的?

    从始至终,都不情愿吗?

    是他的秘书“强迫羞辱”,逼钟慎被包养,家里人全都知情,不同意,但他们不敢、也没办法反抗。

    奚微回想了一下七年前那个秘书的名字,没想起来。他下意识想说“我不知道”,不是他指使秘书那么做的,但这辩白苍白无力,不如不说。

    从前种种疑惑浮上脑海,一夕之间有了解释。

    比如,七年前雨中初见,钟慎为什么好像哭过;他们第一次过夜,钟慎为什么那么抗拒、不情愿;后来他不找钟慎,钟慎也不主动找他,总是不热情……

    直到今天,钟慎也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对他热情过一次。

    难怪钟念说他欺男霸女。

    “……”奚微突然有点错乱,沉默许久,他忍不住说,“抱歉,这里面可能有点误会,我会查清楚。”

    钟慎的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无辜”不像装的。但如果这段故事里只能有一个无辜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是奚微。

    “是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奚微低声说,“对不起,希望你们……”

    他看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喉咙一紧,“别那么伤心。”

    **

    13号上午,当钟慎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外面几人已经等得精神恍惚了。

    他躺在移动病床上,全身裹满绷带,面色苍白如纸。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他依然昏迷着。

    一见到他,他母亲几乎哭干的眼睛再次涌出泪水,扑到床前却被医生拦住。

    前往病房的路上,医生交待着术后事宜,还有一些必须要办的手续。奚微从墙边站起身时僵硬的双腿没支撑住,方储连忙扶了一把,顺着他的目光往人群里看,钟慎被团团围着,走远了。

    “您不过去吗?”方储小声问。

    奚微熬了一夜脸色极差,说“算了”:“他不一定想见我。”

    “……”方储谨慎地沉默了下,安慰他,“事情可能不全是他们说的那样,就算是,您也没做错什么,都是误会。”

    各人有各人的立场,方储肯定站在他这边。但抛开立场,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如何暂且不论,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办。

    奚微没应声,习惯性整了整衣袖往外走。

    昨晚在来医院的路上,他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钟慎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故意读给他的诗,临走前最后一个诀别般的吻……

    但现在再回头想。

    “奚微,我——”

    钟慎那句没能讲出口的话,无论“我”的后面答案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他心里猜测的那个,更像另外一句,“我恨你”吧。

    第18章 空无一物

    1月13号恰逢周六,奚微不去公司,离开医院便直接回家。

    回程的路上交通拥堵,冬季黯淡的天空像一块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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