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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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铮”地一声长剑冷光闪过,周容恙被割下了一片皮肤,吓得直接钉在了地上!柳闲笑眯眯地坐直了身,看着周容恙清隽的一身白衣上点点的血,像是朵朵被印在地上的观赏花卉。

    等到周容恙习惯了这股恐惧之后,柳闲慢悠悠地用剑在地上一柄一柄,沿着周容恙的身体边钉出他的形状,动作极慢极温柔,如同凌迟一般一寸寸折磨着周容恙的心神。只要他扛不住了稍微挪动一下,带着仙气的剑就会穿透他的皮肤。

    柳闲一边动作一边问:“你筹备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坐上我这个位置。太多人想了,但没有做到,所以我更希望你能成功。”

    “但你自以为自己挣扎多年、蛰伏多年、隐忍多年、得不到回报多年、以为全世界都恨你欠你多年,却篡了爱子多年的周在颐的位,抽了真心待你的杨徵舟的血,逼得至交真家兄妹去死,活人入药死人化妖,这般所作所为就连自诩没道德的我都做不出来。而你好意思说自己心如死灰、被逼无奈?”

    柳闲拎着剑在周容恙的手臂上丈量长度,他说:“解药在哪儿呢?”

    周容恙不答,柳闲也早有预料。

    他把剑留在原地,走出迷花岛,声音从远方缥缈而来:“周小公子,即使您术法高明,也别白费力气了。除非交出解药,否则你出不来。”

    *

    回到水云身时,谢玉折执了一卷书坐在小溪边,见他回来便合上了书,微笑着问:“师尊此行可还顺利?”

    柳闲一下子化身八爪鱼,泄气似的趴在桌子上,低落道:“不顺利。”

    谢玉折坐到他身旁,为他倒了一杯刚烫好的茶,问:“药宗主说什么了?”

    柳闲无所谓地扬了扬手,他说:“他说我是个横行霸道的衣冠禽兽,还不给我解药。”

    “没有解药,杨徵舟的命就受着他的掣肘。”他推开了谢玉折递来的茶,回头看着仍在昏睡的杨徵舟,叹了口气。

    他的医术浅薄,血蛊更是药宗嫡派的不传之秘,从前看到杨徵舟冷热不分的时候,问他是怎么回事,杨徵舟只说是“为了风度”或是“小毛病”,总是不让深究,他以为杨徵舟有自己的想法,谁知道原来会是这种结局?

    谢玉折轻声道“我知道了”,眯着眼喝下了这杯茶。

    檀宫的效率如此之快,当日便有三十七页文书条条状状列了迷花岛宗主周容恙执掌药宗时的种种恶行,言他“贪污滥杀弑父弑兄诬陷宗门炼妖做蛊背信弃义害人害己,如此横行霸道的衣冠禽兽,不得再执掌一宗大权,辞去仙盟代理盟主一职依法公正处置”,剥了他的宗主衣。

    证据还并未由诸位长老审阅确定,周容恙已经被押进了水牢,这无疑是宫主的独断专行,但没人说不行。

    第二日清晨,围剿前药宗周容恙的通牒便已下达。

    将听话的谢玉折培养成一柄无情锋利的杀人刀,跳出常规做一些正派名门怕污了名誉的脏事,本来就是诸位长老推举他担任檀宫宫主的目的。

    显然这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那时他们不知道,谢玉折身旁栖息着一匹恶狼,在他长久的影响下,他们养狼为患了。

    此时如果质疑谢玉折的决策,无疑是在打他们当初拥立檀宫的自己的脸;更何况,他们早就没有实力和那两个人抗衡。

    水牢重刑痛不可忍,士卒逼问周容恙解药的位置,他却始终不肯开口,最后他说“让我和杨徵舟见一面,我就交出解药”。

    柳闲听了谢玉折讲这件事,他“喔”了一声,问:“应该让杨徵舟自行决定。你转告他了吗?”

    自从杨徵舟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声称自己问心有愧,拒绝和柳闲见面,惹得柳闲只能找谢玉折当这个中间人来交流。

    谢玉折身后的小弟子喜滋滋地开了口:“宫主亲自去转达的杨公子!当时杨公子披着外衣正在泡茶,听了这话之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仙姿玉骨啊!他还给我倒了一杯,那味道、绝了!”

    “就是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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