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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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确实是有缘,但要他就这样承认这一个弟子,一时之间还是不能的。

    哪怕他确实看他顺眼,也是不行。

    魔身沉沉看得外间一眼,便自收回目光,垂下眼睑,背倚皇座静默。

    除了同为净涪双身的净涪本尊和佛身之外,谁也不知道此时的魔身想了什么。但即便是净涪本尊和佛身,他们也没谁太计较魔身的态度,一人静坐识海中央静修,一人掌控肉身料理外事,忙活得随 xi_ng 。

    纵然将新的一片贝叶拿到手,净涪佛身也没急着立时就将自己关入静室中体悟贝叶中的经义,他反和谢景瑜分坐两席,开始他们两人间的另类交流。

    就如此时,净涪看了谢景瑜一眼,谢景瑜便老老实实地回答。

    “老师有意收下弟子,并不就是弟子不能以拜师来作为交换那片贝叶的原因。”

    “弟子觉得能跟在老师身边修学,已经足以满足弟子一切要求的了。犯不着再去想要些其他什么什么,要来也是没用,还会惹来很多麻烦……”

    拜了师之后的谢景瑜出奇的老实,不见平日里特意彰显的浪荡,反而是难得的通透。

    他也不用净涪佛身多作示意,自己便与净涪佛身说了起来。

    或许是平时少有人能这样听他说话,也或许是他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的长辈,谢景瑜说得有些多。

    “弟子跟随在老师身边,不论日后弟子能否修炼有成,或是完全就是一个庸碌无为空有一套理论的凡俗僧人,但想来,所有知道老师的人都得看在老师的面上,对谢府礼让三分……如此,谢府无忧矣。”

    谢景瑜没有看净涪,而是直直地望向前方,目光渺远,“谢府虽没教我,但它养了我,我保它无忧,便算是还它了。”

    “我离开之后,当今的孙昌没了最后拿捏她的地方,她或许就能放手去做她所有想做的事情,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无论最后等待着她的是荣华还是灭亡,好歹算是有了个结果,不致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地拖着……”

    如何说谢景瑜聪明呢?

    这就是原因了。

    虽他这十余年间被谢家人漠视,被作为当今国君的孙昌压制,他还是看到了被人层层掩盖的真相,看到了那些不得已和甘愿。

    净涪佛身抬眼看了谢景瑜一眼。

    谢景瑜没有发现,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那些压在他心头许久,但总也没有人能够或者是愿意听一听的话。

    “我知道……她曾经也不是甘愿的。”

    即便只是数月的时间,但至少在那数月的时间里,那时的薄婉君是惦念着他与父亲的。

    一场寿宴,前来贺寿的皇子一眼看上了新婚的谢三夫人,自此念念不忘。直到皇子登上皇座,君临吴国,他才真正地揭开了这份心思。

    虽然君夺臣妻有违君道,说破天都没理,但君既是君,君权压下,谁又能和他说理?

    于是,贬谪的谢三郎在赴任路上被药死,身怀六甲的谢三夫人薄氏在几番凶险之下,终于察觉到苗头,为了保下他,她甚至几度以死相逼。

    “我都知道……”

    好不容易拼命生下他,厥死过去之后的她被娘家人从婆家抢走,婆家象征 xi_ng 地拦了拦,就再没有过问。

    因为当今君王的那份心思昭然若揭,也因为他。

    为了家族荣华,薄家将她更易身份送入宫中,为了谢景瑜小命,谢家眼看着她宫中沉沦。

    她一人,纵有薄家支撑,纵有君王数年惦念,在宫里宫外的讥笑辱骂的目光中艰难生存。

    是啊,薄贵妃入宫即承宠,位份不断拔高,直至如今有子有宠,荣光无限。但谁又曾经记得,当年那个只能为了幼子妥协的年轻母亲?

    谁都不记得了,连薄贵妃娘娘自己都忘了。

    是了,那个温婉贤淑的谢三夫人薄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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