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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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不开眼,却还朝先生的方向露出个笑。

    其意无非是:你先开口唤我,你输了。

    见老师视线冰冷,赵珩忙不迭地滚进来了。

    房内静心凝神的沉香味遭他身上的水汽冲淡了不少。

    白岳不知从哪扯了块巾帕从头把赵珩的脸盖住,“擦擦。”

    赵珩在外面跪着时倒不觉得冷,乍然进入室内,反而打了两个哆嗦。

    白岳深深皱眉,起身去倒了杯热茶,咣当一声扔到赵珩面前。

    赵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面上可怜巴巴,眸光却闪着得意的笑,“先生,我没手。”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便是要他这个先生把茶端到嘴边。

    话音未落巾帕便被从头顶提起,连带着赵珩几缕头发都被裹在里面,白岳垂眼,俯视着赵珩,“小公子,别得寸进尺。”

    赵珩仰面,笑眯眯地说:“学生怎么敢在先生面前得寸进尺,前几日您走了君上气得差点把我吊起来打,今日若再放肆,还不知该怎么善了呢。”

    白岳也笑,“小公子向来是不记打的。”

    这话就明晃晃说他是狗了。

    少年人定力不足,忍了片刻,没忍住,嗤笑了声,一把扯过白岳手中的巾帕,“先生,我不喜欢您,您也厌烦我,不若您大发慈悲,明日给君上上疏,就说,我顽劣不堪,难以造就,”几缕头发在二人的动作中被绷得极紧,“给我另换他人为师如何?”

    长发被赵珩扯得欲断。

    白岳皱眉,松开手。

    赵珩毫无防备,被巾帕盖了一头一脸。

    旋即一只手便覆盖了他的头顶,隔着巾帕狠狠揉了揉,“绝、无、可、能。”

    赵珩拼命从巾帕和头发中扒出了一双眼睛,“为何?你我何必互相折磨?”

    也只有在这时,他看起来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赵氏的小公子早慧,自有一套道理,他若不服,旁人便是搬出了圣人之言他也不屑听一个字,性格跳脱恣意,偏偏赵祈给他选了个最刻板不知变通的先生。

    可很显然,除了这位白先生,再无别人能压得住赵珩顽劣的性子,其他先生大多惮于赵珩的身份与赵祈的宠爱,不敢管教。

    白岳起先也对这位身上有一半异族血脉的公子颇不以为意,赵珩顽劣厌学,赵祈又舍不得管教,以至于赵珩十五岁了,还只通北澄文字,连刚开蒙的娃娃都比他强些。

    虽无轻视之心,但并未尽力,只打算过半年便请辞了事。

    但眼下见赵珩这么不愿意,白岳反而生出了点强人所难的恶趣味。

    只当,对赵珩的走神逃课顶嘴的礼尚往来。

    白岳轻笑,回答,“小公子英睿□□,尊师重道,知礼守制,能教小公子,乃是鄙人的荣幸,你放心,为师尚存一日,绝不会让小公子叫旁人先生。”

    赵珩被他揉得炸毛,“你……!”

    “不许同先生这么说话。”

    白岳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烟消云散,语气瞬时沉了下来。

    赵珩猝不及防,被哽了一下,竟真的无言片刻。

    白岳看他难得乖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赵珩忙道:“你去哪?”

    “‘你’是谁?”白岳头也不回地问。

    赵珩生怕他被气得去告状,不愿再被自己爹骂一次,他到底年岁尚轻,还没修炼成日后刀枪不入的脸皮,心不甘情不愿唤道:“先生去哪?”

    白岳心情稍霁,“去给你找药。”

    赵珩端起茶,闻言立刻道:“不必,我不疼。”

    说不疼是假的,他不是铜皮铁骨,跪了好几个时辰,此刻已经快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了。

    他还以为白岳会再为难他一会,谁料白岳居然要去给他取药。

    而立之年的男子生着张清峻冷漠的脸,表情向来不多,不管是笑还是怒都很清浅,活像截木头板。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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