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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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受到引诱,不受控制地伸出左手抚弄男人金色的睫毛。

    也许解平故意捏了一下他的手骨,也许没有,那一下太快,章纪昭来不及感受,金色睫毛戳痒了他的指腹,解平熟悉的磁性嗓音平稳而温柔:“你愿意和我跳整场的舞吗?”

    整场的舞,并不仅仅是第一支舞,说这话时的解平露出颈项的喉结,应该不会有多少知道解平受冻时脖颈的血管会浮出青吧,但不论是因为血管的密集还是喉结,脖子都是人体的要害,章纪昭最喜欢解平这个地方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解平长了漂亮的脖颈,还因为这地方代表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甜蜜的话语,呈上要害,展示信任,解平是在勾引他吗?如果勾引也是一种驯服他人,淡化他人性格的方式,解平会成功的,章纪昭已经不再能有一点脾气。

    “更想和我发脾气吗?”解平似乎不确定,放低的声音依然温柔无比,他的双眸没有离开过章纪昭,这种体贴的注视正是多年前的章纪昭所体会过的。

    章纪昭收回被刺痒的左手,解平的睫毛也由弯而直了。

    解平握他的力道并不实,这让他看起来迷人又游刃有余,还有种随时抽身要走的疏离感,风筝似的,他的眼神也太温柔,能把有点难受的人看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看来我打扮了一位叛逆的公主,没关系,尽管对我发脾气吧。”

    这么哄谁还能有一点脾气,倒是把情欲都哄出来了。

    “……没有脾气。”章纪昭矢口否认,那点气烟消云散,他当然不可能让他的风筝逃掉,他攥住解平的手腕,凑近解平那张沾花惹草的脸,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愿意和你跳整场的舞,但我更愿意和你整夜做/.爱。”

    两个愿意都得到了兑现。

    章纪昭后脑勺磕在酒店墙上也只觉得痛快,手套和高跟鞋早不知道掉在路上还是哪个角落,礼尚往来,扒着男人的下颏,一点也没收力将解平反身砸回去,再和着积攒了一天的憋屈,按着解平不间断的亲。

    途中,他掐了解平的脖子,他没有询问解平“我可以掐吗”,他认识的大多数人都不会询问别人的意见,解平会也只能代表解平自己,有时章纪昭觉得解平有种过分的善良,比如现在,解平会躺在这面墙上令他掐着亲,低眉俯视他,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只让章纪昭更加犹如困兽,有些东西可以发泄,有些东西却不可以,不安全和未知缠绕着他,他知道解平不属于他,然而他却能得到解平的纵容,这纵容底线何在,什么时候停止,又为什么开始,解平一直是这样的人吗?他特别吗?他不特别吗?

    章纪昭的唇舌退出解平的,另外的地方也要分开,情人之间本就不是天生拼接在一起的,然而他只算是个搞单恋的,也会因为暂停亲吻感到一阵失落。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终于说出口了。

    “早上你听到了。”解平微笑着岔开话题,章纪昭压着冲动,冷静地问:“你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

    难道不该应景的问问他叫什么吗。

    然而解平是个有个性的,解平能和他上床、接吻,也能在这时候并不过问也不关心他到底叫什么,解平温柔地推开他压在胸膛的双臂,笑了笑问他:“吃不吃夜宵?”

    解平还是没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家人以外的东西漠不关心,章纪昭可以无助,可以跌入谷底,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未成年孩子了,他有抢夺爱的能力,他可以挤进家人的范畴,正如妻子丈夫不也是家人的一种吗?

    章纪昭水焯了西蓝花和萝卜丁,和解平一起做了份番茄肉酱意面。

    半夜三更,章纪昭从陌生又熟悉的胸膛上爬起,像精神病人发病,单手撑在解平耳侧,红发垂落在身下人高挺的鼻梁与眼皮子底下,青年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我叫章纪昭。”

    解平看起来尤为困倦,许是被头发搔得痒了,他才抬起眼皮,捏住章纪昭那撮捣乱的头发捋到后面去,最后才搂住青年温热的脊背随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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