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1/2)
样迷人吗，那我真想快点长大。
小段听到我说的话，就低低地笑起来。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仰着头，望着明月，风把他的呢喃带到我的耳边，我听到裴再两个字。
我不知道裴再是谁，我认识小段的时候，小段身边没有裴再。
裴再出现那天，小段站在离他有点距离的地方，犹豫着不肯往前一步，好像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我站在他身边看裴再，裴再也很高，我也要仰头看他。我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和他们一样高的个子。
我看裴再有点不顺眼，虽然他也很好看，可是我不喜欢。后来裴再成了我的老师，我对他的不顺眼就说得通了。
我不是个好学生，几位叔叔都说，我跟小段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调皮捣蛋，叫夫子十足头疼。我没觉得裴再多头痛，他对我很严格，也总能识破我的各种盘算，我好像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跟小段说起这件事，小段说这算什么，他现在修身养性多了，教我那会儿，可比对你狠多了。
我问娘亲，问几位叔叔，他们都这样说。
可我总觉得，不是裴再性格变得温和，只是我没有那么重要。
真正让我了解裴再，是在几年以后。
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堪称熙攘盛世。
朝中大臣一遍又一遍的进言，催促小段尽早立后以备子嗣大事。
小段僵持着不肯立后，后宫也没有一个妃子。
他与裴再行迹太过亲密，同进同出，一些人捕风捉影，不免生出些传闻。
陛下是不会错的，错的自然是别人。
那个时候，裴再的名声骤然翻覆，从先帝朝的圣人变为居心叵测蛊惑天子的佞臣。大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小段快要笑死了，他说总算有人看清了裴再的真面目。
裴再坦然接受小段对他气量狭小，爱拈酸吃醋的奚落。但同时，他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
在我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裴再便定下了我的未来。
我进宫的日子愈加频繁，裴再给我布置的课业越来越多，我藏在帷幕后面看满朝文武，目光与裴再相撞。
小段一开始还没察觉，但他很聪明，我跟裴再都瞒不了他。
他与裴再爆发了极大的争吵，他认为裴再不应该把我扯进来，也不应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去定下别人的命运——，又一次。
屏风上映着他们吵架的影子，裴再半环着小段，接下他所有的指责，慢慢将他拥进怀里。
他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这一招，但是让小段冷静下来有奇效。
小段的指责渐渐平息，我听到裴再说，或许她是愿意的。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好奇至高无上的权柄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看看我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功绩，我想看看由我而立的家国是什么样子。
他们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我把这一篇文章写完，递给小段看。
小段看完，说，“可以点你做状元了。”
我有些得意。
小段神情有些复杂，“也许你会后悔的。”
他担心我会后悔，心里筹算怎样给我兜底，但是裴再却告诉我，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完。
我想，这大概就是小段年轻的时候见过的，手段狠辣果决的裴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心软，只是小段成了他的例外。
我告诉小段，我会走下去的。
小段叹口气，不说话了。
我从书房里走出去的时候，小段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裴再改我的课业。
我自信这篇文章已经没有什么可改的了，于是站在门口没有走，看裴再能说出什么高见。
“抱歉，”裴再忽然说。
这是对小段说的，他说，“我又一次自作主张了，你要怨我恨我都可以，只是别不理我。”
小段听到我说的话，就低低地笑起来。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仰着头，望着明月，风把他的呢喃带到我的耳边，我听到裴再两个字。
我不知道裴再是谁，我认识小段的时候，小段身边没有裴再。
裴再出现那天，小段站在离他有点距离的地方，犹豫着不肯往前一步，好像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我站在他身边看裴再，裴再也很高，我也要仰头看他。我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和他们一样高的个子。
我看裴再有点不顺眼，虽然他也很好看，可是我不喜欢。后来裴再成了我的老师，我对他的不顺眼就说得通了。
我不是个好学生，几位叔叔都说，我跟小段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调皮捣蛋，叫夫子十足头疼。我没觉得裴再多头痛，他对我很严格，也总能识破我的各种盘算，我好像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跟小段说起这件事，小段说这算什么，他现在修身养性多了，教我那会儿，可比对你狠多了。
我问娘亲，问几位叔叔，他们都这样说。
可我总觉得，不是裴再性格变得温和，只是我没有那么重要。
真正让我了解裴再，是在几年以后。
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堪称熙攘盛世。
朝中大臣一遍又一遍的进言，催促小段尽早立后以备子嗣大事。
小段僵持着不肯立后，后宫也没有一个妃子。
他与裴再行迹太过亲密，同进同出，一些人捕风捉影，不免生出些传闻。
陛下是不会错的，错的自然是别人。
那个时候，裴再的名声骤然翻覆，从先帝朝的圣人变为居心叵测蛊惑天子的佞臣。大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小段快要笑死了，他说总算有人看清了裴再的真面目。
裴再坦然接受小段对他气量狭小，爱拈酸吃醋的奚落。但同时，他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
在我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裴再便定下了我的未来。
我进宫的日子愈加频繁，裴再给我布置的课业越来越多，我藏在帷幕后面看满朝文武，目光与裴再相撞。
小段一开始还没察觉，但他很聪明，我跟裴再都瞒不了他。
他与裴再爆发了极大的争吵，他认为裴再不应该把我扯进来，也不应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去定下别人的命运——，又一次。
屏风上映着他们吵架的影子，裴再半环着小段，接下他所有的指责，慢慢将他拥进怀里。
他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这一招，但是让小段冷静下来有奇效。
小段的指责渐渐平息，我听到裴再说，或许她是愿意的。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好奇至高无上的权柄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看看我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功绩，我想看看由我而立的家国是什么样子。
他们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我把这一篇文章写完，递给小段看。
小段看完，说，“可以点你做状元了。”
我有些得意。
小段神情有些复杂，“也许你会后悔的。”
他担心我会后悔，心里筹算怎样给我兜底，但是裴再却告诉我，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完。
我想，这大概就是小段年轻的时候见过的，手段狠辣果决的裴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心软，只是小段成了他的例外。
我告诉小段，我会走下去的。
小段叹口气，不说话了。
我从书房里走出去的时候，小段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裴再改我的课业。
我自信这篇文章已经没有什么可改的了，于是站在门口没有走，看裴再能说出什么高见。
“抱歉，”裴再忽然说。
这是对小段说的，他说，“我又一次自作主张了，你要怨我恨我都可以，只是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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