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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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裹着他的衣服又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只怕滑倒。没想到刚刚闻到海水的腥咸,他就转过身来拉着我往回走。

    “怎么了?”我问。

    “不看了。”

    直到坐回车里他打开暖气紧紧地抱着我给我取暖的时候,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呵呵笑着问:“你怕我冻死?”

    “闭嘴!”

    “凌念,你不是一直想看海么?咱们回去看吧,我没事。”

    “闭嘴听见没有?!”

    “凌念,我真的不冷的。??????啊,稍微冷一点也没关系,冬天么,不冷也不对啊。”

    “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要后悔了!”他恶狠狠亲在我嘴上,研磨两下,发动车子。

    我抚着唇傻乎乎笑,你看,在他心里,我这么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一起去逛了迎春庙会,庙会一直办到元宵节,可每天都有不同。凌少爷抱回一堆窗花面人小风筝,一上午光糖葫芦就吃了三根。中午问他吃什么的时候他思考了半天,手抬起一指我立刻扑倒。

    打卤面摊子??????苏格兰打卤面?

    从上午逛到下午,我这才知道,喜欢逛街的生物里除了女人,还有凌大少一枚。晚上回家的时候胃里已经很满了,还在妈妈的眉头里硬吞下一碗米饭。边帮忙收拾桌子边听妈妈唠叨外面的东西是如何不干净,偷眼看凌念,他笑得餍足,大概又想起他的糖葫芦。

    到真正回家那天,站在门口长辈们依依惜别,互相约定有时间常走动。我跟凌念在旁边等的着急,趁他们看不见互相玩手指玩的兴起,冷不防妈妈一个转身叫我,一口气提在 X_io_ng 口呛得险些背过气去。

    妈妈因为腿伤请假两个多月,百般托关系找人才保住工作,销假时候正赶上单位年假,于是干脆跟着安排正月初八上班。回来已经是正月初七,收拾一下第二天妈妈就上班去了。我也该联系一下准备回日本开学。本来我想继续回西点餐厅打工,奈何凌念威逼要把我打工的店全部击垮,只得作罢。

    捡起画笔勾勒几个线条,深深叹出一口气。我的启蒙老师告诉我,绘画虽然靠天赋,但勤奋也是成功的要诀。你扔下画笔一天,画笔就会抛弃你一年。看着那稚嫩如孩童的无力线条,深感老师的话不假。

    我是很喜欢画画的。当初妈妈只是为了让我多一门才艺才让我学绘画,这一学就学到初中。高中时学业很紧,最重要的是,家里生活拮据,妈妈恐怕承担不起我高昂的画具费用和学费。我必须选择,放弃绘画认真学习日常功课,或者走这一条并不宽敞的艺术道路。

    妈妈对我的梦想,向来都尊重。她对我说,让我做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选择,至于费用,不用我担心。我恍恍惚惚过了三天,白天黑夜甚至梦里都在想着这件事。直到第三天夜里,忽然想起六岁那年,第一次拿起铅笔画画的情形。

    是在一个幼儿美术培训班里。老师发给我们一人一支铅笔,让我们按照心里所想画在纸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院子里的槐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枝杈几乎伸进窗口。停在叶间的小鸟蹦蹦跳跳,偶尔张开嗓子啼叫几声,煞是可爱。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拿起铅笔,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鸟。

    直到现在,我也认为,我完成的最好的作品,是那只小鸟。因为,绘画于我而言是这般快乐的一件事,一只鸟儿,一片树叶,或者一个茕茕孑立的人,他们能透过我的画笔留下存在的印记,这让我满足。

    我可以不富裕,可以没有别墅名车,可以像梵高一样一辈子默默无闻甚至不被人理解,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不能不快乐。

    所以,我对妈妈说,我要画画。

    母子两个人共同为了一件事奋斗,听起来感人,可其中的辛酸却不为外人所知。当我深夜十二点从绘画老师那里回家的时候,抬头看着窗口那盏亮着的灯,黑夜里,似乎拥有这一点温暖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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