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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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若他没听错,刚刚屋顶瓦片好像响了,而且不只一声。

    入夜,就是某些人的活动时间。晨间是他想错了,别人根本不是吃什么油腻的早饭,而是累了一晚上,吃顿好晚饭犒劳自己。

    本来不管旁边房间,对面房间有什么猫腻,他只管静心避雨,闲事莫管,等雨停了离开便是,可是来自隔壁房间的灭口危机,对面房间的诡异感觉……他不得不关心。

    他的预感,从来没错过。

    崔俣打发蓝桥去睡,自己也上床睡了,可只睡两个时辰,他就醒了。心里想着事时,他能潜意识控制自己的睡眠时间,只要必要的睡眠补充足够,就会醒来。

    醒了他也没动,只闭眼听着窗外雨声,以及任何深夜里发出的异响。

    再次听到房顶瓦片响后不久,他起床,穿衣,披上披风,动作略快的往外走,装成要上茅房的样子。

    客栈每个房间里都有恭桶,方便客人小解,但要上大的,就得往茅房去了。茅房在外面西南角,需得经过南厢,当然,还有隔壁房间。

    崔俣不会武功,不能暗里跟踪这些人寻找消息线索,只希望自己运气足够好,能在别人回来时听到点什么,看到点什么……他忍着腿疼,脚步很快,装做很急的样子,精神则高度紧绷,注意着周遭一切。

    风很急,雨很大,声音和雨势足以掩盖很多东西,他视觉听觉几乎废掉,察觉不出更多的东西。可他的鼻子还在……空气很 ch_ao 湿,有淡淡的腥味,鱼腥味,和血腥味。这个点不可能是杀鱼,所以除了曾有人经过有鱼的河,还有人受伤了。

    崔俣借着腿不方便的原因,一边走,一边手搭到墙上柱上 m-o 索,除了微 ch_ao 水气,没任何粘稠的东西……脚下踩的地板也是没有丝毫异样。

    受伤的人很小心,没留下任何痕迹。

    血腥味很淡,很快匿于鼻间,崔俣感觉不出来伤者来自哪个方向,又去了哪里,但毫无疑问,离这里很近。

    他现在站的地方,是庑廊转向隔壁房间的位置。

    眼珠迅速转动,脚步不能停,崔俣快速往南厢走,因太出神没注意,走到拐角,撞到了一个人。

    他抬头,正是晨间见过的彩绸衫年轻人。

    年轻人现在已经没穿绸衫,换了一身纯黑夜行衣,指间戴的明晃晃大金戒指也已经摘掉,气势 yi-n 森。他周身尽湿,如鹰双目在崔俣身上锁住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崔俣一怔:“抱歉——”

    年轻人仿佛没看到崔俣一样,抿着唇离开,无所谓的态度,和晨间一样。

    崔俣却心中一紧。年轻人看他那一眼,冷漠 yi-n 寒,仿佛他已不是活人,可明明有杀机,为何又放过他……

    年轻人似乎没耐心再扮演什么商人,直接足点栏杆,施轻功飞到北面厢房。

    错身时正好一道闪电打下,崔俣看到他腰侧硬物,瞳孔骤然一缩!

    大约雨下的太大,年轻人今夜干的活又多,没注意衣服有点乱,牌子露了出来。龙头,黑底,金边,紫辉,略细长,这是宫牌!

    崔俣曾在杨暄身边看到过类似牌子,杨暄初进京时还没有,进宫做了太子,出来私访,身边人身上就带了这种牌子。宫牌有特殊规制,从属管辖不一样,上面写的字就不同,但所有宫牌,形状颜色做工都是一样的!杨暄那变态曾因他多看一眼,就用宫牌在他身上玩起了情趣……他断不会认错!

    荒郊客栈,不管离洛阳还是长安都八百里远,皇宫的宫牌,怎么会在此出现?

    佩着宫牌的年轻人又是谁?皇宫里的男人,除了主子们,不是太监就是侍卫,太监会武的少,就算会武,自由出入宫庭不可能,侍卫……你见过哪个正经侍卫走路习惯脚尖先落地?

    这个年轻人气质不对,明显不是阳面的人……许是哪位主子豢养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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