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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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和他昨日料想竟全然不同。

    他的确是和西秦往来,可他没有想到西秦会败得这么快,他以为江褚寒要和他追究也应该是追究西河的事——西河的事他早就遮掩明白了。

    舒王殿下眼看有侍卫过来,他踉跄两步,瞪起的眼珠子忽然就露了凶意,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输给卫衔雪——他结识了那么多朝中的官员,怎么卫衔雪不过在朝中现了个身,身边跟了个江褚寒罢了,所有人都开始倒戈了。

    褚霁越想越崩溃,今日若把这储君的位子给了卫衔雪,那他昨夜,昨夜不惜给他父皇灌进去的毒药算什么呢?他都弑君杀父了……褚章被这药一灌,恐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那他做的这些,就通通是为了他人做了嫁衣了吗?

    褚霁忽然恨极了,他目光盯上江褚寒腰间的刀,他缓缓呼了几口气,猛然一下就冲江褚寒扑了过去,他一把抓住了江褚寒腰间的长刀,“唰”的一声就把刀抽了出来。

    褚霁好像一下子疯了,他把刀对着卫衔雪,毫不犹疑地一刀砍过去,“你……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江褚寒一把就抓过刀鞘拦过了,他往上一抬,拦着褚霁的动作就把他推了出去,“舒王殿下这是疯了吧?”

    褚霁不是练武的身手,这一下被江褚寒推出了几步,褚霁眼看没有伤到人,晃着刀往四边乱砍,四周的百官一时慌乱地躲藏开了,江褚寒望着他摇了摇头。

    他从袖口里落下几粒石子,两指掐着就朝褚霁扔了过去,石子击中大穴,褚霁吃痛地动作一顿,“哐当”一声长刀从他手里摔了下去。

    江世子几步走过去,游刃有余的掐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折,制住他的手腕就把褚霁翻过去押起来了,“带下去。”

    褚霁在大殿上发了疯,这回没人敢替他说话了,御前的侍卫把人带了下去。

    朝中事大抵就定下来了。

    卫衔雪还很虚弱,江褚寒没让他在金銮殿多待,吩咐了些事下去,就带着卫衔雪回了他之前的寝殿。

    只是略微休息了几个时辰,卫衔雪在黄昏的时候去看了一次褚章。

    宫里近来的事启礼都一一告诉了卫衔雪,遣走了旁的宫人,启礼推着卫衔雪穿过长长的廊道,卫衔雪望着那皇帝住的寝殿愣了愣神——宫殿里奢华,倒映的烛光将四周填上,好像满目都是陌生的华彩,可卫衔雪一眼望过去,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在那里住着只剩下孤身一人的悲喜,地上的砖块卫衔雪一眼望去甚至数不到头。

    光线暗道的廊道里,卫衔雪让启礼停下了,“你方才说……尹先生的事。”

    “那日他去见了一面陛……父皇,后来呢?”卫衔雪好像心里有什么不好预兆,“先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吗?”

    “殿下……”启礼低着头看了一眼年轻的太子殿下,他叹了口气,“是世子说不想让您知道……那日陛下赐了先生毒酒。”

    卫衔雪胸口忽然一紧,他垂下眸眼里颤了一下,“然,然后呢?”

    启礼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世子不让说并非是想要瞒着殿下,他说殿下的伤势没好,受不了什么刺激……”

    “我知道。”卫衔雪的声音沉下来,在昏暗的廊道里他微微弯下了身,“先生……”

    “其实尹先生好像很是坦然,只留了一句话想要转达殿下。”启礼靠在卫衔雪身边,很轻地将话说了下去:“先生说这些年只有一件事对不起殿下,就是当初在城门的时候,明知道殿下心里犹豫不敢离去,还是逼着你从城门离开,用自己和旁人的生死,逼着殿下抛却了心软和良善……”

    卫衔雪垂着眼,一滴滚烫的眼泪就从眼眶里直接落下来了,先生跟他坦白“涅槃”缘由的时候,卫衔雪就知道先生比他活得长久,添上他从前的话,他是明知道自己会历经什么样的磨砺,依然选择了顺从天命,孤身一人扶着卫衔雪从过往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他那日甚至是坦然赴死——还替他铺好了后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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