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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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遇过的事情,他的那些侮辱,只是口头上的,就像羽毛一样没有任何伤害,任何伤害。

    安昭陵拖著我的衣服,大步地走。

    绫微在後面喊他,恍若未闻。

    我赤 L_uo 的腿和腰杆,在青草和碎石子上滑过,已经没有了感觉。

    我努力抬起头,只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在夜色中高大而狂妄,头发像无数只利爪,张牙舞爪对著我。

    离人群和喧闹渐渐远去,火光还在摇曳,从我这里看,就像一张嘲笑的脸。

    竟然来的御花园。

    花都谢了,只有暗香流动。

    安昭陵放开了我,把我甩到一边去,走向一丛玫瑰。

    粗鲁地将花杆连根拔起,脆弱的花瓣散到了地上,像是那晚我那诡异的血迹。

    斑斑点点,却拾不起来。

    他用花杆抽打我。

    每一下,都带著内力,练武人特有的内力,我每挨一下,疼痛是常人的几倍。

    头、脸、 X_io_ng 、腰、腿......

    每一鞭都有浓烈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看不到,抓不著。

    花杆上有细细的刺,却尖尖地戳入我的身体。

    头、脸、 X_io_ng 、腰、腿......

    已不仅仅是单纯的疼痛,开始发麻发痒。

    我伸手想去抓,却换了更用力的一下。

    啪!

    折断了一根。

    他把断了的花杆扔在了我的身边,月光下,看的很清楚,细长的花杆已经染成了红色,好似那场无意的大火。

    他又折了柳枝。

    还带著嫩叶。

    啪!

    这下是我身体,声音大的吓人。

    有柳叶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我咬住,却被嘴里喷出的血给冲了下来。

    我想将自己卷成一个团,最好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感觉不到。

    仿佛我还是在母亲腹中的一个胎儿。

    可以有无尽的温暖。

    可我的手脚都动不了。

    这能仰面躺著。

    最後一鞭是落在我的脸上,柳条断了。

    柔韧的树枝从我脸上飞出,落在了不远处。

    下面会是什麽?不会拔一棵树来打我吗?

    我突然想去苏夜唯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花和尚,力大无穷,只因喝酒时几只鸦鹊在叫,便拔了一棵腰粗的绿杨树,生生毁了人家的家。

    我竟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脸上的伤口全部裂开,血水涌进嘴里鼻里,再顺著脖子流下。

    安昭陵像是被我的笑骇住似的,抓起我的头发,拉著我向河边走去。

    水还是那麽清,那麽凉。

    一切又都回到我七岁的那个下午。

    我其实早就该死在那时,这样,又何必受这麽罪。

    衣服全被撕掉。

    血将一条小河染红。

    像是一条红色的绸缎,来缠上我的脖子。

    我抬起头,再看一眼岸上的男人,如有来世,我必将此一一报在他的身上。

    母亲会唱歌,声音很甜美。

    她唱歌的时候样子很美,她本就是歌女出身,一颦一笑都妙不可言。

    我小时,她会在冷宫的院子里坐在地上唱歌,我趴在她的膝头,觉得母亲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母亲的手掌比最好的丝绸还柔软。

    我眷恋那温度,贴著我的脸颊。

    我使劲地蹭蹭,娘......我眼睛睁不开,可我知道是娘。

    我低声地喊娘,我说我好累,我说我好苦,我说我做错了什麽。

    我说娘,我想你,带我走吧,我不要在这里了。

    这里好苦、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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