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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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恍惚中,老爷子像是自语般低声说了句什么,待我回过神时,他又是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态,这种有些微快的转变让在下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果然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我分明听见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寒川死的冤啊。”

    第19章

    我一直觉得温检是个实在人,结果蹬了腿才发现这人也没那么实在。

    墙上一只印着招财进宝的山寨挂钟正一秒一秒地绕着圈儿往回拨,我俩的脑门上都沁出了汗珠。

    老爷子是让辣油给逼的,我是教他那句话瘆的。

    把挑子往碗里一扔,我又追问了一句:“您刚才真没说什么?我怎么听见林寒川三个字了?”

    温摩从口袋里掏出块格子手帕冲着脑门一抹,抹完了又揣回去:“我说他年纪轻轻,本来前途一片大好,却莫名其妙地死在私生活上,有点冤。”

    他这么回答倒是堵了我没法再问,于是从桌上抽了点卷纸,也有样学样擦了把汗,应了句:“必须冤。”

    老爷子没听懂,追了句:“什么叫必须?”

    我说没什么,口癖罢了。

    老爷子叹口气:“要我说,你们年轻人,总是想得太多,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热衷于没事找事,穷折腾。”

    我点头同意:“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不会多想,一种是小孩,什么都不懂,自然不用想,还有一种就是您这样上了年纪的,阅历够智力也够,什么都不缺,什么都能参明白,也不用多想。最不得安生的就是我们这些一知半解的小年青,整天瞎琢磨,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也不见得能明白多少,说不定就在往死胡同里钻,还拿自己当根金刚钻头,明摆着就是倒霉催的。”

    说完这一通,我便把挑子从汤碗里捞出来,继续喝我的薄皮小馄饨。

    余光扫了扫,老爷子似乎很是端详了我一阵子,眼神复杂。

    我猜他有点触动,接下来要同我讲些什么,但也不可能是实话。

    果然,他再次开了口:“林寒川这个人,还是有点想法的。”

    我想了想,说了个字:“嗯。”

    他继续道:“只可惜有点好高骛远,这回倒真应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个评价很中肯,我不得不再次表示赞同:“他倒是想坐总书记的位置,也不问问人九大常委同不同意。”

    “寒川不想做总书记,他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他自己。”老爷子轻笑一声,“只可惜他到底没能明白,一脚跨过那道门槛,就只剩下身不由己。”

    听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他对我的死多少是心里有数的,但又不能说的太明白。

    我原先推测温淮远在酒里下药,最后引了旧疾,这点是确凿的,而且他也并没有否认,如果真的只是这样,老爷子即便知道了实情,也断然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只能说明一点,温淮远所炮制的表象背后其实另有隐情。但这个隐情,暂时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回去的这一路上,深秋的凉风不断地灌进我的领口,催出一身寒意,我抖了抖,钻进一辆出租车里。

    曙光没料到我会再次敲开他家的门,略带讶异地让了我进去。

    家里布局没什么变化,我不太好意思主动要求进卧室,因而也就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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