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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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他听得很清楚,还听到了程恪从纸筒里拿纸的声音。

    “你别把鼻涕蹭我被子上了啊。”江予夺说。

    外面程恪的动静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又吸了吸鼻子:“没有。”

    江予夺只是随口说一句,他失着眠,实在无聊,但完全没想过程恪会回答,这会儿就算是要擤鼻涕是醒着的,正常人一般也都迷迷糊糊未必能听到他说话。

    而且这句话鼻音很重,如果是感冒,得是非常严重了……

    江予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客厅里。

    客厅拉着窗帘,很黑,只能看到程恪裹成了个筒躺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感冒了?”他问了一句。

    “我操!”程恪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怕你病死在我这儿,”江予夺说,“是不是冷啊?客厅的暖气不行,你要是冷……就床上睡。”

    程恪转头看着他。

    他看不清程恪的表情,不过能猜得出,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睡沙发。”

    “我没感冒。”程恪说。

    “没感冒你说话这动静?”江予夺说。

    “我就是……”程恪犹豫了一下,“有点儿感冒了。”

    江予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亮起来的瞬间程恪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操你大爷,关了!”

    江予夺看着他愣了愣,不过还是把灯又关掉了,半天才开了口:“你哭了?”

    “我哭你他妈流沙包了!”程恪有些不耐烦,“睡你的觉。”

    “你对我的流沙包有什么意见?”江予夺问。

    “我他妈!”程恪非常怒,抓着被子一掀,估计是要跳下沙发。

    江予夺退了一步,他现在虽然能拆夹板了,但以程恪的武力值,只要动了手,他立马就得继续再夹一个月。

    不过程恪没能从沙发上跳下来揍他,大概是被子卷得太完美,他掀了两下都没能把被子掀开。

    最后只能在沙发上滚了半圈,才把被身体压着的被子扯了出来。

    “你睡蜡烛包呢。”江予夺没忍住笑。

    “操,”程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了,低头也笑出了声,“你这被子太大了,怎么盖都碰到地板。”

    “地板还能跟你抢被子啊?”江予夺说,“碰到地板怎么了。”

    “怕弄脏了。”程恪说。

    “本来也不是干净被子,上回陈庆还盖了呢。”江予夺说。

    “……我现在突然不想盖它了。”程恪抬起头看着他。

    “你也没脱衣服,管它脏不脏呢。”江予夺叹了口气。

    “也是。”程恪笑了笑。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程恪轻声问了一句:“你听到我哭了?”

    “没有,”江予夺说,“我猜的,开灯了才看出来。”

    程恪没说话,在身上 m-o 了 m-o ,拿了根烟出来叼着:“给个火。”

    江予夺拿了桌上的打火机扔给他。

    程恪按了一下打火机,在跳动的火光中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烟:“你见过比我还废物的人吗?”

    “多了。”江予夺说。

    “……你这个回答有点儿让我继续不下去了。”程恪笑了笑。

    “没见过,”江予夺换了个答案,“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废物的。”

    “你是不是也失眠?”程恪抽了口烟,“聊聊?”

    第15章

    江予夺经历过无数失眠的夜晚,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睁着眼在黑暗里或坐或躺,偶尔也会叫上几个人,陪他找个地儿喝酒。

    不过这样的时候很少,失眠并不是简单的睡不着觉,还会有各种痛苦,困,头疼,莫名其妙地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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