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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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四周一下变得冷清的氛围里,他身上的燥热瞬间就消失了,紧跟着后脑勺的窜痛就漫向了全身。

    腿跟着也感觉到了疼痛。

    操。

    程恪不受控制地往前跪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

    多么精采的场面,一场乱战之后,他对着这片儿的老大跪了下去,说不定还会没撑住地再磕个头。

    操!

    不过这场面没有出现。

    在他身体往下的同时,江予夺已经往前过来架住了他,嘴里的烟差点儿戳到他脸上。

    程恪偏头避开烟头,晃了一下站稳了。

    江予夺松开他,往自己手上看了一眼之后,伸手在他衣服上擦了两把。

    程恪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一眼:“干嘛?”

    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江予夺往上头抹了什么玩意儿。

    江予夺没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掌心里有血。

    “你受伤了?”程恪一惊,他弄不明白江予夺是怎么会受伤的。

    “这他妈是你的血,”江予夺看着他,“傻逼!”

    “……啊,”程恪愣了愣,反手往自己脖子后头 m-o 了一把,手指上果然全是血,他非常震惊,“我操。”

    江予夺把烟在旁边垃圾桶盖上掐了,旁边他过来时的那条小路走了过去:“走。”

    “去哪儿。”程恪问。

    “我家,”江予夺回过头,“不去就自己打个车去医院,你看这片儿有没有出租车肯拉你。”

    程恪沉默地跟了过去。

    江予夺家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他上回来的时候盖的被子和枕头都没收起来,还放在椅子上。

    程恪脱掉外套,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

    屋里暖和,他身上的寒意快速地退去,被冻透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疼痛也随之而来。

    跟炸开了花似的,哪儿哪儿都疼。

    “上衣脱了。”江予夺拿出药箱放到了桌上。

    这个药箱程恪认识,之前放他那儿的就是这个。

    程恪犹豫了一下脱掉了上衣,本来想扔到沙发上,但看了一眼发现领口上都是血,他把衣服扔在了旁边的地上。

    江予夺过去把衣服捡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一会儿弄脏了。”程恪说。

    “我没你那么讲究,”江予夺打开了药箱,拿出了酒精,“先清理一下吧,我现在也看不见伤口在哪儿。”

    程恪看着那瓶酒精,应该不是上回那瓶了,上回那瓶被江予夺往脑袋上跟浇花似的一次就浇掉了大半瓶……

    想到江予夺处理伤口的风格,程恪立马有些紧张:“要不我自己来吧。”

    “怂了?”江予夺看着他,“动手的时候不是挺嚣张吗?”

    “随便吧操。”程恪感觉后脑勺都快疼麻木了,也懒得再跟江予夺斗嘴,胳膊肘往桌上一撑。

    刚撑上去还没撑稳了,胳膊肘就一阵刺痛,他赶紧抬起手看了看,一条挺深的口子,不过不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衣服又破了?

    江予夺用手指戳在他后脑勺上往下按了按:“低头。”

    “就在这儿?不去厕所吗?”程恪问,“一会弄得血了糊叽的。”

    “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江予夺吼了一声,“是不是还得帮你放缸热水撒点儿花瓣啊!”

    程恪闭了嘴,直接趴到了桌上,顺便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等酒精泼上来的那一瞬间。

    人真挺奇怪的,打架的时候不怕伤,伤了也能忍得住疼,甚至感觉不到疼,但处理伤口时这一点小痛却会让人紧张。

    也许是因为事先知道要疼了,越琢磨越等待,就越怕疼。

    突如其来的疼,都不是疼。

    江予夺没有直接把酒精倒在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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