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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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把他气着了,他却在这儿搞得跟为林言守身如玉一样。

    叹了口气,陆含谦抬手,随便指了个男孩子,“进来吧。”

    那男孩刚才的校服已经换掉了,现在穿着身白色细纹的正装——顾兆倒是和他们交代的清楚。

    陆含谦把人领进来,问:“知道要怎么做吗?”

    男孩子很乖巧地点点了头。

    陆含谦解开领带,坐到床边,道,“那开始吧。”

    男孩便一下子拥上来,一边亲吻陆含谦的喉结,一边扒陆含谦浴袍。

    “……”

    然而陆含谦一把拉开男孩,按着自己睡衣,吼道:“你干什么!别碰我!”

    男孩懵了,眨了眨眼睛:“……给您……服务啊……”

    陆含谦恨铁不成钢,一下下指着他,咬牙说:“你知道自己演的谁吗?”

    男孩茫然地点点头,又摇头。

    “林言!”陆含谦骂他,“一个律师!”

    “哦……”

    于是男孩把白色西装理了理,又从口袋里掏出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戴上了:“原来陆总喜欢角色扮演……”

    “……”

    陆含谦快被气死了。他直接从手机里调出个电子书文档,塞给男孩,又一指书桌:

    “给我坐那儿去,先从《民法》开始读。不许碰我!”

    男孩:“……”

    第十章

    在陆含谦听小mb声情并茂朗诵着《民法》的时候,林言下午去了趟医院,与顾丽又见了一面。

    去之前,他特地把额头上绷带拆了,换了身稍显精神的亚麻色风衣。

    恰巧的是,顾丽也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两人就隔了一栋楼。

    律师和委托人一起住院,还真是某种特别的黑色幽默感。

    半个月没见,顾丽脸色更差了。

    ——只不过林言也没好到那儿去,他一进病房门,顾丽就愣住了,问他说:“林律,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林言没提为了取证犯险的事,只摆摆手,说没休息好。

    顾丽是血液病,需要及时治疗,时间越拖,治愈希望越小。

    但别说治疗,连骨髓配型她都不是很配合。

    只住在最差的十人间病房里,到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和尿骚味,熏得人几 y_u 作呕。

    林言走近了些,站到病床边,抬眼看了看挂在铁钩上的输液袋。

    只是很普通的保守药物,连能不能维持 xi_ng 命都不一定。

    “……医生说,这些就够了。”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脸上仍旧挂着那种卑微的讨好:“林律,我有钱,付得起你的代理费……您放心……”

    病房里充满了小孩声嘶力竭的哭闹声、妇人气急败坏的拍打怒吼声、老人间沙哑的交谈声,吵得林言耳边嗡嗡直鸣。

    顾丽头发枯黄,乱蓬蓬地在后面扎了一个髻。

    随着她的咳嗽,耳边几缕碎发也跟着颤动起来,林言微微发怔。

    那咳嗽重极了,又急又喘,仿佛要将半个 x_io_ng 腔都咳出来。

    林言给女人倒了一杯水,拿起杯子的时候,却见里面还有些黑色的药渣没有倒掉。

    他拿着杯子去洗手间洗,顺手又给热水瓶打满了水。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林言顿了一下,问:“有没有请护工之类的。”

    话刚说出口,林言就意识到了不妥。

    在这十人间的病房,怎么可能会请护工。

    女人咳嗽不止,接过热水,急急喝了一口。

    “……我也不用护工。”

    平息下来后,她仍旧卑微地对林言笑,“我自己能行。就算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儿人又多,搭把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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