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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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过得好吧?”

    煜讷讷了半天,终究没把那个“苏儿”讷讷出来。

    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作假──都可以谈笑自若──哪怕谎话连篇!──在赵苏面前却不能!也不知是不能,还是实在无法有此般心肠……

    对他的感觉,──早已不复的单纯的宠爱,占据──却还怀著一点如对慈爱的长辈的情怀……明知道自己无论说什麽做什麽他都不会计较的罢──那还造什麽假呢?

    ──而此时,我心中早有了另外一壑冰雪──我怎能违心假情地再叫起那一声“苏儿”……

    煜心里突然一阵酸楚……不知道是难以舍去那些难以忘记的情爱旖旎的往事,还是为了从今以後,深知两人之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从前,那样,我把你当做爱人跟情侣,……彼此之间,再不能容忍别人的呼吸……

    而现在呢──此时让我心头温暖的你,该是出自一种类似亲情的东西!──可是,如果要他此际对赵苏放手,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

    毕竟,我们之间,有过那麽长久的牵连!──从多少年前的那个风雪天,那时──

    那一年──我还那般年幼,你还多麽年轻……

    时光如魔术师,──从前谁把握得住将来……

    雪落无声。

    天会十六年。

    这一年,赵苏32岁。完颜煜24岁。

    天会十七年。

    金国。会宁。

    奉国寺。

    蝉吟败叶,蛩响衰柳。──怎麽一转眼,就又是清秋?

    赵苏独站在庭院里,看著树叶,一片一片地从院墙上飘了下来。

    多少时不曾注意过这庭院里的景色──此时他才蓦然发现,原来在庭院的角落里,那一株枝干萧疏的乔木赫然竟是紫荆。

    紫荆──当年母妃就在这样的一株树上自尽而亡……那时距离父皇死去时不过七八个月。

    第二天早上到处遍寻不著母亲的自己,因孤独和仓皇光著脚就跑到了殿外──映入眼帘的便是母妃飘飘摇摇挂在紫荆树上的尸体。──就算已然死去,她仍没有改变生前那样容华绝代的模样,发挽春云,衣飘冷香,眉目如生,神情俨睡……

    温柔而又绝情的父皇和母妃啊──给自己留下的是永远解释不开的谜底……

    为什麽?为什麽?

    当年到底有什麽解不开的情结恨事,要教父皇和母妃狠心抛撇下自己,决意赴死而去?

    ──想起当年亲眼目睹的这桩场景,曾经带给自己多少伤惘的记忆……

    有多少时,都不敢回首,不敢回首,一回首就触及这长埋心中的隐痛──甚至一看到紫荆树,就会教自己恐怖莫名……

    後来──帮自己消除这个难解心结的是──是重德吧……

    那个今生不知能否再见的故人──温柔的重德……

    遥远的记忆。

    如今,自然早已开释此般心结。

    看见紫荆树,坦然想起从前的悲哀记忆──不过如此而已。

    甚至心肠已坚韧到,可以把那场母亲决然自杀的往事细细回味……

    ……

    他早已知道了煜的身边,有了塔木的存在。

    看见煜对那个冰雪般的人细心呵护的样子,──立刻就想起从前的自己。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否也是如此呢?

    塔木的官职是太傅──皇帝以下三师,最是位高而职轻,担任此几种职位的人,历来多半是德高望重的女真贵族。──听煜说,他安派塔木任此职,朝野群臣,颇有一番非议呢!

    想来也是──教一个那般年轻的人登此高位,谁能服也?

    心头好象是有点悲哀。

    不是,不是的,虽然不想承认,决不想承认──可是,心里真的好痛……

    可是,除了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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