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2)
我说，我也不知道先生在什么地方，你会相信吗？”
高昱的目光也注视在秦垣的脸上，秦垣知道，他们两个有权力知道谢烨的事情。
“你们两个出事，对先生的打击很大”，秦垣停一下，迎着高昱和谢翊，他的声音中虽然有掩藏不了的伤感，但语气却是坚定的，“我知道，你们两个跟先生之间，有很多矛盾，也有很多问题”，他把目光转向高昱，“尤其是你，高昱，这些，你和先生虽然都没有说起过，但是，我清楚的很，我说的话，也许你不信，也许，你们俩都不相信，但是，先生是爱你们的，你们两个，他都爱，不过，他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也许，他被一些事情影响的很偏激，这些年，并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你们两个出事的消息传过来时，先生痛苦的几乎疯了，失去你们两个，什么报仇，什么谢家，对他都再没有任何意义，虽然，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对你们的感情太残忍，但在有生之年，终于看到他收手，他和谢家，再斗下去，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谢家也没有赶尽杀绝，你爸爸后来，突然离开了，没有说去哪儿，他只是离开了，我回法国后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把高祈的骨灰启走了，我想，也许，他会在某个地方，只和高祈相伴，度完余生。”
房间里很安静，谢翊和高昱都没有说话，谢翊的目光凝视着杯上绘着的蔷薇花，“或者，他终于可以没有牵挂的去找高祈了，再也不会有二十年的生死永隔，爸爸是相信人有灵魂的，那高祈的魂魄在奈何桥上等了他二十年，有多么孤独，他不会忍心，让他再多等一天的。”
他的声音很低，说的很慢，甚至，连声音都是平静的。
要爱一个人，到多深，才会生死相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高昱的眼眸看着他，始终不曾离开过。
秦垣知道他们俩之间的问题，不是自己能插得进手，也不是自己帮得了的，他拍拍谢翊的肩膀，“你们回来了，就好，你和高昱的身体现在都不好，别想太多的事，安心休养”，秦垣的微笑里又闪着雾气，他像小时候那样揉揉谢翊的头发，“小翊，秦叔还等着你给秦叔养老送终呢。”
谢翊握住秦叔的手，努力对他微笑，秦垣的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掺杂了这么多的银丝，眼角多了那么多皱纹，秦叔的一生都贡献给了谢烨，忠心耿耿，到老来无妻无子，可是，秦叔还有他，在他心中，秦叔，一直都是另外一个父亲。
入夜的谢宅，只有风吹动树枝打在玻璃窗的声音，房间里有个装饰的古董台钟，钟摆滴滴嗒嗒的一声声响着。
被褥都是他原来房间的，只是隔了这么久，上面是樟木的香气，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味道。
他不知道是几点了，平躺着失眠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背后的酸麻，这种刺痛到了腰部，就消失成一片麻木，没有分毫知觉。
谢翊用一侧的手臂抵住床褥，从前的软床是舒服的，但现在却借不上力，手臂陷在床垫里，还是没能翻过身去。
他正打算再试一次，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谢翊躺回刚才的姿势，闭上眼睛。
走路的声音很轻，经过台钟时，停了一下，他听到不大的拔动簧片的声音，钟表的滴答马上停止。
脚步声走到床前，谢翊刚才翻身时被子褪到腰上，一双手小心翼翼扶起他的手臂把被子拉上来盖到肩膀，图卢兹的冬天虽然温暖，但刚下过雨的午夜，寒凉依旧沁透。
高昱在床边的小椅上坐下来，刚才盖被时拉住的谢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握的很轻，手指微凉。
床边缘向下凹陷，高昱的额头贴在谢翊的手背上，他伏在床边，手背上传来的触感在光滑中有一道明显的粗糙，他知道是高昱额上那道疤痕。
谢翊不动，高昱也没有动，只是握着他的手，伏在床边，很久很久，再没有任何声响，黑暗中，能听到他渐渐规律的呼吸。
长
高昱的目光也注视在秦垣的脸上，秦垣知道，他们两个有权力知道谢烨的事情。
“你们两个出事，对先生的打击很大”，秦垣停一下，迎着高昱和谢翊，他的声音中虽然有掩藏不了的伤感，但语气却是坚定的，“我知道，你们两个跟先生之间，有很多矛盾，也有很多问题”，他把目光转向高昱，“尤其是你，高昱，这些，你和先生虽然都没有说起过，但是，我清楚的很，我说的话，也许你不信，也许，你们俩都不相信，但是，先生是爱你们的，你们两个，他都爱，不过，他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也许，他被一些事情影响的很偏激，这些年，并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你们两个出事的消息传过来时，先生痛苦的几乎疯了，失去你们两个，什么报仇，什么谢家，对他都再没有任何意义，虽然，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对你们的感情太残忍，但在有生之年，终于看到他收手，他和谢家，再斗下去，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谢家也没有赶尽杀绝，你爸爸后来，突然离开了，没有说去哪儿，他只是离开了，我回法国后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把高祈的骨灰启走了，我想，也许，他会在某个地方，只和高祈相伴，度完余生。”
房间里很安静，谢翊和高昱都没有说话，谢翊的目光凝视着杯上绘着的蔷薇花，“或者，他终于可以没有牵挂的去找高祈了，再也不会有二十年的生死永隔，爸爸是相信人有灵魂的，那高祈的魂魄在奈何桥上等了他二十年，有多么孤独，他不会忍心，让他再多等一天的。”
他的声音很低，说的很慢，甚至，连声音都是平静的。
要爱一个人，到多深，才会生死相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高昱的眼眸看着他，始终不曾离开过。
秦垣知道他们俩之间的问题，不是自己能插得进手，也不是自己帮得了的，他拍拍谢翊的肩膀，“你们回来了，就好，你和高昱的身体现在都不好，别想太多的事，安心休养”，秦垣的微笑里又闪着雾气，他像小时候那样揉揉谢翊的头发，“小翊，秦叔还等着你给秦叔养老送终呢。”
谢翊握住秦叔的手，努力对他微笑，秦垣的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掺杂了这么多的银丝，眼角多了那么多皱纹，秦叔的一生都贡献给了谢烨，忠心耿耿，到老来无妻无子，可是，秦叔还有他，在他心中，秦叔，一直都是另外一个父亲。
入夜的谢宅，只有风吹动树枝打在玻璃窗的声音，房间里有个装饰的古董台钟，钟摆滴滴嗒嗒的一声声响着。
被褥都是他原来房间的，只是隔了这么久，上面是樟木的香气，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味道。
他不知道是几点了，平躺着失眠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背后的酸麻，这种刺痛到了腰部，就消失成一片麻木，没有分毫知觉。
谢翊用一侧的手臂抵住床褥，从前的软床是舒服的，但现在却借不上力，手臂陷在床垫里，还是没能翻过身去。
他正打算再试一次，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谢翊躺回刚才的姿势，闭上眼睛。
走路的声音很轻，经过台钟时，停了一下，他听到不大的拔动簧片的声音，钟表的滴答马上停止。
脚步声走到床前，谢翊刚才翻身时被子褪到腰上，一双手小心翼翼扶起他的手臂把被子拉上来盖到肩膀，图卢兹的冬天虽然温暖，但刚下过雨的午夜，寒凉依旧沁透。
高昱在床边的小椅上坐下来，刚才盖被时拉住的谢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握的很轻，手指微凉。
床边缘向下凹陷，高昱的额头贴在谢翊的手背上，他伏在床边，手背上传来的触感在光滑中有一道明显的粗糙，他知道是高昱额上那道疤痕。
谢翊不动，高昱也没有动，只是握着他的手，伏在床边，很久很久，再没有任何声响，黑暗中，能听到他渐渐规律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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