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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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袖子一点点给他擦。

    这时候大一些的那个孩子爬到了空榻上,随便搂过一个女人就亲嘴,谢一鹭看见,惊恐地拉扯屠钥:“那个也是买的?”

    屠钥噗哧一声乐了:“那哪是孩子,”他贴着谢一鹭的耳朵根,“是个侏儒,叫灵哥,督公请来‘看病’的。”

    谢一鹭愣怔:“什么病?”

    “下头的‘病’,”屠钥给他使眼色,“他跟喇嘛学过,南京没有妓女不怕他,都叫他‘花里魔王’。”

    谢一鹭呆张着嘴,屠钥拿眼瞄向郑铣的小肚子:“你看督公那儿是不是隆起来一块,那是挂着药呢,顺风旗,也叫龙虎衣。”

    谢一鹭想到廖吉祥,心中一动:“有、有用吗?”

    “就是山獭根,”屠钥猜他不懂,“公山獭 y-i-n 得厉害,母山獭都不给碰,公山獭就抱着树蹭,死的时候那根东西已经入木寸许,有人就破树取之,拿来入药。”

    “那……”谢一鹭臊红了脸,“多少钱?”

    屠钥意外地看向他:“你用?”

    “不、不是……”谢一鹭想来想去,“我……试试。”

    屠钥露骨地往他下面看:“不像啊……”

    这时候又有客到了,小火者在前头引着,后头跟着的是个宦官,谢一鹭打眼一看,居然是阮钿。

    阮钿看见他也愣了,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脚上停了停,被郑铣瞧见了:“老弟,”他倾着身,像是怕他为难谢一鹭,“廖吉祥的对头又不是你的对头,别伤了和气。”

    阮钿和谢一鹭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笑起来:“也是,我和谢大人没过节。”

    他走过去,在空榻上坐下,谢一鹭装作气定神闲,其实心里很替廖吉祥不痛快——阮钿背着他来见郑铣,明摆着两面三刀。

    “老弟,”郑铣在身边的小夫人中随意指了一个,客套地往阮钿那边让,“听说你最近手头紧?”

    阮钿也不推辞,痛快地承认了:“家里那个花销大。”

    他说的是珠市的扬州姐儿,郑铣玩着酒杯,忽然就把话儿递过来:“跟着廖吉祥有什么出息,不如来帮我?”

    谢一鹭盯着阮钿,看他油滑地不露声色:“说这些早了点吧,郑九爷。”

    郑铣哈哈一笑,一点没有介怀的样子:“不急,”他眼睛倏地一转,想起什么似地,“听说……你挨过廖吉祥的鞭子?”

    这有点揭人疮疤的意思了,过小拙、屠钥、灵哥全朝阮钿看过去,阮钿没脸没皮的,倒嘿嘿笑:“挨多了,惯了。”

    这一刻,谢一鹭真觉得他会背弃廖吉祥,织造局的几个心腹里,唯独他和廖吉祥的 xi_ng 子拧着来,何况他还不读书,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厅上只有一张榻是空着的了,郑铣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说:“来吧,”他放下杯,颇有风标地把一头长发从背后甩到 x_io_ng 前,用手微微拢住,朝客人们眨了眨眼,“后头玩一阵去。”

    说着,他从三妻四妾围成的“肉屏风”里出来,在小火者的搀扶下绕过廊柱,转到小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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