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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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不绝,沈羽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马蹄声与当日自己在龙泽林中一般无二,那日,父兄族人皆死在战中,陆将来时,疾风卷地,今日此时,自己也是在这呜呜风中,就要随他们而去。如此,倒也是好的。

    便就在她闭目等死之时,身子一热,竟被人抱在怀中,一抹幽香萦绕鼻间,熟悉至极的香气,让她不自觉的弯了唇角,耳边却竟传来几声更熟悉的急声呼唤,只听着有人在喊:“时语”二字。

    这声音太过熟悉,又太过令她魂牵梦绕,沈羽微微睁开眼睛,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瞧见了那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她笑容更甚,只觉得自己是大限将至,发起了梦,张口轻声道了句:“洛儿……能瞧见你……真好啊……”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桑洛几人一路行返了哥余阖发现断剑之处,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确定这尸首之中真无沈羽,却又心中徘徊。沈羽既然可以将自己的衣服同别人换了,那便是说明她性命无忧,却还有什么事儿要做,穆及桅思忖再三,弯下身子在屠掩的尸身上来来回回摸了个遍,之后便起身点了点头,只道屠掩的将令不在,想来,若不是丢了,就是被沈羽拿去了。

    此言一出,桑洛与哥余阖当下明了。沈羽极有可能是往燕林之外大羿军的营中去了。三人不敢懈怠,上马一路往东要往大羿营中去看个究竟,还未走出多远,便瞧见一个穿着大羿军服的人浑身是血的趴伏在雪地之中一动不动。

    穆及桅与哥余阖纵身一跃翻身下马,当下都一声惊呼。独有桑洛一人早就先于二人的步子,自马上下来便一路飞跑朝着那人而去,便是身上的披风都掉落在地亦不自知。她只觉得那人身形便是在马上瞥一眼便知,那是沈羽。身边的穆及桅与哥余阖急急追上之时,桑洛已然跪在地上,将沈羽抱入怀中。

    而沈羽却就这样以为是大梦一场,乌突突地说了一句没来由的心里话,晕了过去。独留了桑洛一人满手都是鲜血,咬牙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看着她胸前那染红的衣服不住低唤她的名字。

    穆及桅蹲下身子拉了沈羽的手去探她脉搏,凝着眉许久,叹了一声:“脉象微弱至极,还需尽快医治。”他看了看周遭,担忧的低声说道:“眼下便是回返营中也要小半日,夜要来了,林中会更冷。公主,咱们……”

    “余和,”桑洛平复了心绪,紧了紧抱着沈羽的手臂:“你有法子,可有办法生火扎帐?”

    “帐子的东西我倒确是带了,就怕咱们再林中待上几夜。”哥余阖蹲下身子将桑洛落在半路的斗篷递过去,咂了咂嘴:“可扎帐生火易,要医治她就难。”说着,从怀中摸一个小瓶子出来:“这药膏我随身带着的,但也只能一时之用。却不知道他伤了多少处,是不是要命。”言罢,将那小瓶子放在桑洛手中,转而去扎帐。

    桑洛将那斗篷盖在沈羽身上,看着沈羽那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心中就痛如刀割,蹙着眉头将手中的药瓶递给穆及桅:“穆公,你来。”

    穆及桅嘶了一声,凝目看着沈羽:“我倒可以,只是……”

    桑洛目光幽深,当下只道:“如今生死攸关,只有穆公可以。到时,我让余和在外头守着。”

    穆及桅一路都想着桑洛此前说的那些话,心中早就猜出了个几分,桑洛或许已然知道沈羽的事儿,眼下听她这样一说,心中瞬间豁然开朗,趴伏在地对桑洛磕了头:“臣,定尽力。”

    哥余阖手脚麻利,不过片刻便在树边支了个极其简单的帐篷,那帐篷只有不到一人高,内中也只能容下俩人横卧,如穆及桅与哥余阖这般的个子,进去便就只能弯着身子,哥余阖与穆及桅又寻了不少树枝,双手握着将内中厚厚的积雪一层一层的连踢带扫的清理出去,下面,却都是湿漉漉的枯枝烂叶。

    二人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垫在下头,这才帮着桑洛将沈羽抬了进去。穆及桅将自己那披风铺在下面,内中就只剩下一件单衣薄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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