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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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中的泪,目光之中划过一丝浓重的愠意,而这愠意之中,又分明的带着恐惧之感,直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没了,才虚脱的靠在窗边。

    却在此时,有一侍从小步跑来,跪落在地只道国相玄书殿外求见。疏儿担心桑洛,还未等桑洛开口,便当下言道:“吾王此时身子不适,不见,去回了国相,让他改日再来!”

    那仆从却又扣头言道:“国相只说有军国要事定要此时觐见吾王,若吾王不见,他便长跪殿外。”

    “他这是要倚老卖老吗?”疏儿怒道:“那就让他……”

    “疏儿,”桑洛轻声开口,吐了口气,双手已然因着用力变得僵硬酸痛,她抬起手搭在疏儿手上,抖得厉害,言辞却坚定:“让他在正殿候着。”

    那仆从瑟瑟而去,疏儿紧紧扶着桑洛的胳膊:“姐姐,你这……”

    “走吧,去听听他要说什么。”

    桑洛稳下心神,松了手径自往正殿而去,不过多时,便已然瞧见了跪在殿中的玄书。玄书趴伏在地,叩头三声,行的正是大礼。

    桑洛坐在王座之上,疲惫的看着八步金阶之下的国相,心中却烦乱极了。

    “国相此来,有何要事?”

    “老臣此来,确有关乎军国之大事。”玄书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声音却洪亮:“臣近日里,得一消息,本是不信,可今日听闻人殿之中出了些事儿,思前想后,冒死来谏。”

    桑洛闻言,在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却是弯唇一笑:“看来,玄相也是个喜欢听人嚼舌头的人。”

    玄书只道:“并非喜欢,只是关乎国运之事,老臣,不敢疏忽万一。”

    “既如此,那玄相便说说,听到了什么消息,又关乎怎样的国运?”

    “老臣听闻,泽阳沈羽,并非男子。”玄书拱手拜道,眼神却定在了王座之上的桑洛面上。

    桑洛眉峰一跳,双目一眯,面色便更是寒了几分:“国相,如何听闻?”

    “老臣本也不信,想沈公少年英雄,征战杀伐勇猛无敌,又入籍在册,怎会是女子?只是,”玄书躬身跪地:“只是老臣方才听闻沈公急病,倒在人殿之中,吾王,却不传医官。传来的,都是女子侍婢,老臣细想许久,沈公已年过十七,男子须发浓重,更况沈公将门奇才,骨骼精奇,早也该有微须,而沈公并无。如此,老臣便有疑问,是以,前来。”

    桑洛沉默地看着玄相,心中便更是愠怒,听他此言,冷笑一声:“玄相此来,是向我问沈羽之罪?”

    玄书复又磕头言道:“老臣不敢,只是沈羽若真非男子,其着男装,行斥勃鲁,得狼首之位,又继泽阳公位之行径,已违国中祖制,又犯欺君之罪。此人,不可留用皇城。”

    桑洛目光凌厉的看着玄书:“不可留用皇城?却又为何?”

    玄书挺起身子:“纵观舒余国中,从无女子封公之理,若不论其罪,恐,难以服众。”

    “哦?”桑洛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玄相之说,确实有理。只是,我有一问,玄相若能解我困惑,我便依你所言,将她逐出皇城。若你不能答,我,怕是要治你之罪。”

    玄书愣了愣,旋即拱手:“吾王请问。”

    “纵观舒余国中,从无女子封公之理。可,”桑洛轻声一笑:“我既可为王,沈羽,为何不可为公?”

    “吾王天命所归……”

    “我是否天命所归,你怎知道?”桑洛站起身子,怒声打断了玄书所言:“今日,玄相既提及沈羽之事,我也给你一个答复,我可为王,沈羽自可为公,当日中州大羿掠我国土,她沈氏一族几乎尽灭,她父兄战死龙泽,还未到十六岁便亲人全无,左右无缘,却心性坚定一心为国,率军日夜苦战将中州大羿逼退龙首山东再不敢犯,辰月之乱,一国危困,她率军勤王,护我周全,如今我既登大位,你却不顾她一路行来之艰辛苦楚,对她所献功绩置若罔闻只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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