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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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玄相三朝老臣,难道竟还会因着这样的事儿而蒙了心,说出什么不可留用皇城,什么从无女子为公的一派胡言!”

    “吾王!”玄书叹声磕头:“老臣绝非不通情理之人,老臣亡妻便是徐海城中人,虽早与族中不曾来往,可毕竟与沈羽其母荀柔份属同宗,臣又怎会想要害她。可吾王切莫忘了,当年的惠武之乱!”

    “我非蒙雀,她亦非蓝盛!”桑洛听得惠武之乱四字当下勃然大怒,愤然的将面前几案上的杯盘甩落在地,“玄相乃国之忠臣,应知沈羽乃难得将才,你既与沈羽有些关系,便应同我一般护着她,于国于私都该保她平安无事。更应知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

    玄书摇头苦叹:“老臣是真的想救护她,只是怕吾王对她之护,为她招来不该有的厄运。”

    他这话如同一记闷锤重重打在桑洛心头,她晃了晃不知,不住的咳嗽,扶住王座终究因着觉得晕眩跌坐其上,许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玄相所言,我记下了。如今国事繁杂,与南岳大战在即,此事,我自有分寸。玄相,回去吧。”

    玄书张口欲言,可瞧着桑洛那疲惫的样子,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道了一句是,复又磕头,退了出去。

    桑洛无力地靠在王座之上,任疏儿怎的说,都不着一字。她心中乱的很,她不知是否真是所谓天命,便是自己再坚持都无所用途,可诸事大定,本是一片光明景象,却险象环生阻滞突现,如今,更不知玄书所谓消息从何而来,她只觉腹背受敌,通体冰凉,不得不心中恻然,更是如履薄冰。

    许久,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跪在身前的疏儿,轻声叨念了一句:“疏儿,我这王位,是不是夺的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划重点——许多事情都交杂在一起发生了,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第185章 谁知生前身后事

    泽阳少公在人殿之中急病而倒又被国巫带走;国相入殿半个时辰,而女帝却不知因何震怒,回返三道门中,传封门令,两日之中,诸公群臣不得入一道门。诸多消息如狂风卷地一般,还未到黄昏,便传遍了皇城王都。

    一时之间,诸公哗然,群臣疑惑,议论纷纷。

    黄昏起了大风,到第二日,便就落了雨。

    清晨时分,雨还只有牛毛一般,及至中午,已然成了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敲打在殿瓦之上窗棱之间,地势低些的墙角,已积上了水;到了夜中,雨势不减,反而更大。

    狼绝殿不大,因着大雨骤降泛起了潮,内中不仅透出了一抹寒凉之意,还夹杂着些木屑的潮味,与泥土气息搅在一起,随着风一同吹过半掩的大门,引了不断的吱嘎微响,让人周身发凉。

    皇城中出了不小的事儿,不过一月的晴日之后,终究还是刮起了又一阵怪风。新王即位,本就会出些大大小小的事儿。可今日的事儿,让人捉摸不透,让人胆战心惊。

    穆及桅的面色寒彻,凝重的脸色在昏黄的烛火光下如同刀刻石雕的一般硬。他双手交合的握着,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坐在桌边,目光定在虚掩着的殿门上。

    所有的人都知道沈羽生了急病,病的突然又怪异。

    传言并未描述详尽,然穆及桅心中明了,若非事态急迫,桑洛绝不可能让如此的传言就这样在皇城中散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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