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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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欢快地叫起来,冲李白嚷嚷:“李哥你听听,这才叫觉悟呢。”

    李白瞅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拍老宋马屁啊?”

    范小西哼了一声,叭叭怼个不停:“谁拍马屁了,我就乐意听老大说话,贼有哲理。”

    李白骨子里也有点孩子脾性,边开车边跟范小西耍嘴皮。

    这两人一来一回像唱相声,宋玉风听得摇头轻笑,他身子放松往后靠,才发现身旁人醒了。

    任南野扬起唇瓣,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有座位遮挡,人潮神奇地被隔开。

    宋玉风微仰下巴:“看什么?”

    “靠近点,我告诉你,”任南野压低嗓音,在落日黄昏中显得尤其性感,还懒懒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嶙峋绵延的土坡在窗外倒退,秋水般的流光倾撒在宋玉风脸上,让他看起来熠熠生辉。

    宋玉风俯身:“说啊。”

    这个姿势凑得近,要是范小西回头,恐怕会以为两人在接吻。

    宋玉风今天穿了一件面料姣好的雾霾蓝衬衣,随意地敞开一两颗纽扣,露出脂玉般的脖颈,那平时藏在衣衫下的锁骨也得以盛放在任南野双眸里。

    任南野不正经地瞥了一眼,并不掩饰自己灼热的目光,佯装好意提醒:“你扣子开了。”

    宋玉风低头一瞟,说:“噢,谢谢。”

    眼尾挑得玩味,尾音上扬,他嗓音本就动听醇厚,还有点轻颤,听得任南野酥了骨头。

    宋玉风用手指捻住那颗纽扣,作势要系起来。

    任南野盯住了他棱骨分明的手,青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延伸。

    就在几乎要扣起来的那瞬间宋玉风忽然换了个方向,他手指往下,又解开了一颗纽子。

    “还是算了吧,天气太热了。”说话间,宋玉风携带的那股沉香和玫瑰更浓厚,鲜红的舌尖在齿间若隐若现。

    两人对视,那眼神里是他们才懂的诱惑。

    任南野视线擦过他莹白的左耳、孔雀蓝耳钉、修长的脖颈往下移。

    下移。

    到了微敞的衣襟处,肤色白皙,肌理细腻。

    任南野的喉结不受控地滑动了一下,他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力量正在苏醒,带着他的年富力强、渴望、还有原始的野性,像夏日里疯长的枝娅般裹住他的脉络。

    任南野不理解这种澎湃的冲动,他从没有过的冲动,这让他感到好奇又困惑。

    “老大,前面的路车子过不去,要骑骆驼。”范小西回头。

    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散了空气中一触即发的暧昧。

    任南野如梦初醒,胸膛微微起伏,热汗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

    “带上帐篷和睡袋,今晚在沙漠露营,”宋玉风嘱咐,慢悠悠收回视线,跟着打开车门,动作利落地往外一跳。

    任南野佻达地笑了,不动声色地用舌尖抵了抵唇角。

    他盯住宋玉风的背影,眸色越渐深沉,像跋山涉水的猎人终于发现了颇合心意的猎物。

    不远处站着五六个头戴红色布巾的男人,站在小沙丘上,一人牵了一匹骆驼。

    他们是当地土著,偶尔帮研究所的人员带路,赚取相应的报酬。

    任南野动作不娴熟,骑上去后晃荡了好几下,带头巾的男人不断提醒他:“小心小心。”

    骆驼忽地站起来,任南野心下一跳,死死拽住绳子。

    宋玉风骑着另一匹骆驼,走在他身侧,瞧出他不自在,柔声说:“别怕,骆驼很温顺的。”

    出于男人的好胜心,任南野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弱鸡的一面,立刻挺直身子,装出身经百战的样子,“我没怕,就是觉得这缰绳不太顺手。”

    这模样有点好笑,还有点……可爱?

    走了一段路,任南野实在坐立难安,他连马都没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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