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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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宋玉风垂眸瞧着他,“说话啊。”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任南野一字一顿的蹦出几个字。

    宋玉风简直想扶额笑,但又舍不得破坏此时的气氛,他微躬身,真诚地说:“追求你,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任南野看着眼前人,只觉得脑子发晕,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微醺的醉意。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宋玉风迫近一步,还贪心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地说:“第一是答应我,第二是……答应我。”

    任南野倏忽眨眼,被这人弄得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选择?”

    “怎么不算了?”宋玉风耍赖成性,也不打算改。他眉眼弯弯,说:“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宋玉风!”任南野后退,从他手掌逃脱,让他笑得更臊。

    “我在呢,”宋玉风站直身体,笑意从眼底掉到了眉梢,唇瓣,蔓延成一片星海。

    任南野摸了摸鼻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宋玉风清清嗓子,收敛神色:“好好好,我的错。”

    静谧半响,任南野看着眼前的宋玉风,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拿出时常携带在身上的透明药盒,放去宋玉风手心里。

    “在回答你之前,我有点事得跟你聊聊。”任南野表情变得严肃。

    宋玉风认得那个药盒,从第四次见面开始,他就发现任南野会在每天的某个时间段服用。

    “得聊了才能回答我?”宋玉风说。

    任南野点头。

    “行,那聊吧,”见任南野煞有其事,宋玉风也没了笑,那双眼睛就变得沉静而有力量:“我听着。”

    往事慢慢浮上心头,任南野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开始。

    “其实这个药是治疗精神疾病的,”任南野从盒子里拿出一粒药片,碾碎在指尖,说:“每天两粒,我吃了十年。”

    这是任南野第一次对别人说起自己的身世。

    打从他记事那天起,他就住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老巷子里。

    院子不算大,但足够他玩耍。

    任南野没见过爸爸,也很少去想妈妈,但他依稀记得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叫任蔓云,黑色齐腰的长发,总是穿一袭明艳的碎花长裙,身上散发着一种玫瑰味的香气,好闻极了。

    任蔓云笑起来像俏白的月亮,眉眼是弯的,声音是柔的。她会抱着任南野坐在葡萄架下荡秋千,给他讲安徒生的童话,唱摇篮曲哄他入睡。

    那真是他童年最好的日子。

    但幸福易碎,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一个满头白发的酒鬼给打破了,他闯进了他们的家,威胁任蔓云给他钱。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小小的任南野曾经目睹那个酒鬼对任蔓云拳打脚踢,打得她浑身是伤。

    他捏起稚嫩的拳头,哭着跑过来,锤打酒鬼:“打你…打…坏人…你是大坏蛋…”

    酒鬼轻而易举拎起任南野衣襟,往空地一甩。

    任南野哐一声,撞上梧桐树,撞得头破血流。

    瘦弱的小孩顺着树干跌落在地,他哭得更大声了。

    酒鬼看着地上无力挣扎的女人,啐了口唾沫,抢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

    任蔓云挪动着爬过来,抱住啜泣不断的任南野,把他圈在怀里,柔声安慰他:“南南乖,不哭了啊。”

    任南野哽咽声逐渐变小,他颤抖着身子,将小脑袋埋进任蔓云的颈窝。

    “好孩子,”任蔓云亲吻任南野的额头,眼睛,鼻尖,面颊,小手。“亲亲就不疼了啊。”

    “妈妈也不疼,”任南野抬起脏兮兮的小手,擦去任蔓云眼角的泪水:“南南很快就会长大长高了,变得像梧桐树一样高,就能保护妈妈了。那个坏人再来,我就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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