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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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脚蹬在一侧巷壁上,借力前跃,转眼落在三昧跟前。

    “公子好身手!”三昧夸赞,见他身后背着一人,不知死活,伸脖子去瞧,“这位是?”

    “玉尽欢。”沈墟道,“那日藏秀楼,他也在。”

    “原来是他。”三昧沉吟一声,灵光乍现,“我记起来了,是摇扇子的那位爷。哟,他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去探玉尽欢脉搏。

    沈墟:“裘潮生打了他一掌。”

    那手伸到一半,硬生生又转了回去:“啊……摘星手啊?那活不成咯,速速找地儿埋了吧。”

    说完,他像是沾了什么晦气,扭头就走。

    “等等,那巷口的毒粉……”沈墟担心那毒粉会误伤无辜路人,忙一个纵步拦住和尚。

    “那粉末的毒性烈,沾衣必死,但维持的时间也短,就咱俩这说话的功夫,它已没毒了,你且放心吧!”三昧头也不抬地绕过他,继续往前走,摆明了不愿出手救人。

    沈墟知道,世上伤病,若连三昧都束手无策,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但三昧不愿治,他也不好哀求,只背着人,默默跟在后头。

    三昧走一步,他走一步;三昧拐弯,他也拐弯;三昧推门进了偏僻的小院子,他也旁若无人地跟进去。

    三昧有点绝望:“沈公子,你背着个死人跟在我后头,哪怕跟到死人变白骨,跟到海枯石烂,和尚治不了也还是治不了啊!”

    “还没试,怎知治不了?再说,你不也背着个死人吗?”沈墟回道。

    三昧翻白眼,将背上女子往上颠了颠:“你怎知她死了?”

    “我瞧得分明,一路上她都不喘气儿。”沈墟指出。

    “她不喘气儿,那是因为她这会儿是在假死状态,唉,说了你也不懂,让开点儿。”

    三昧径自踏入屋中,点了灯,轻轻将背上女子放在榻上,盖上被子,转头见沈墟还在,大大地叹了口气,知道赶是赶不走的,便引人去了对面厢房,没好气地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床榻。

    沈墟将玉尽欢安置好,直直站在榻边,巴巴地望着三昧。

    三昧左右踱步,最终仍是抵不过心软,撸起袖子,走上前来,小声嘀咕着:“你这人也是怪得很,求人办事,却是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你想听什么软话?”沈墟不懂就问。

    三昧被噎了一道,回想起以往那些求他治病的患者或家属,哪个不是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再不济,一声拜托了神医总要说的,只眼前这位,傻愣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瞧着就有气。

    唉,罢了罢了,谁让和尚我欠了人情呢?这是上门讨债来了。

    三昧一边不满,一边搬了竹凳过来,指尖搭上榻上昏迷之人的手腕:“提前先说好啊,从前和尚收过一个中了摘星手的倒霉蛋,力气花费了不少,人都熬瘦了几圈,愣是没给救回来,差点砸了招牌,说到底,和尚是医者,不是神仙。这种情况下,你手里就是有和尚的竹牌,也换不回一条命,别怪和尚事先没提醒你,竹牌只此一个,你不必把机会用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沈墟皱眉,低声道:“他……不是不相干的人。”

    “唔……”三昧闭目探脉,“你意既已决,和尚照办就是。”

    “嗯。”沈墟垂落的目光轻轻扫过榻上人煞白的脸,握紧了手中剑鞘,剑鞘上凹凸不平的透雕纹路刻进掌心,“求你救他。”

    “求”这一字,三昧一生听得太多,他与沈墟不过两面之缘,不知沈墟此生从未求过人,当然也就不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所以笑笑没说话。

    但躺在床上的玉尽欢却明白这个“求”字意义匪浅,他知晓沈墟是什么性子,当日悬镜峰上,他就是要他陪他喝口酒,也得大费一番周章,要他说两句好听的,好比杀他剐他要他小命,此时他竟为他求人?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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