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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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去把时倾追回来。又叮嘱莫侯:如果他没有及时追回时倾,记得到国子监告假,同时约束下人,不要把时倾出走的事传扬出去。

    第73章

    听到旁人说喜欢

    时倾想不到, 他会在谷肇寨一座小院子里,看见那个叫曲随离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木然地坐在一张高凳上,微微仰着头, 望着苍茫的天空。

    这里的天气宜永温暖, 纵然是正月,也只需要穿一件单衣。这里的日头很是毒辣, 所有人的皮肤都被晒得黑黝黝的。

    随离穿着件粗布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晒成了黑褐色。他脸上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头发梳得光光整整, 发髻上随意地叉了根短棍儿, 看起来不像从宜永押解出城时那么憔悴, 落魄, 虚弱。

    流放犯人, 不是应该住在牢营里吗?随离怎么会住在寨子里?

    在听到随离的死讯之后,还能再见到随离,时倾心头说不出的高兴,他情不自禁地向随离扑了过去, 一边叫道:“随离, 你没死, 真是太好了!”一边便想给随离一个拥抱。

    他千辛万苦地跑过来,终于走到了谷肇寨, 终于见到了活着的人, 还有什么动作,比一个拥抱,更能表达他的欢喜的心情呢?

    可是, 随离淡漠而疏离的一眼横扫, 便让时倾不由得停住了扑上去拥抱的动作。

    只是一个眼波, 便让时倾意识到,他与他,已不复顶头风里的亲昵关系了,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时倾凭直觉,忽然明白了一些被忽略的事:在顶头风里,他曾对他敞开心扉,等他一步步走进去,如今,他已经对他关上了心门。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门。在顶头风时,是他不愿意对随离敞开心扉,如今,他敞开了,随离却关闭了。

    如果说,当时,时倾从宜永城家里跑出来,更多的是一时冲动,现在,少年走过了以前从未走过了路,遭受了以前从未遭受的困难和折磨,也曾几次险死还生,也曾几次想半途而返。

    但是,少年终于凭着一腔执念和孤勇坚持了下来,走到了谷肇寨。

    这一路走来,少年在艰难困苦中飞快地成长。当他站在曲随离面前时,他已经不再是顶头风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了。

    因此,当时倾看见随离扫过自己的眼神时,学会了察颜观色的他便懂了,没有再欣喜地奔跑过去,而是变成了慢走,他放下了抬起的双臂,环抱于胸,他直直走到随离面前,看着他,笑道:“随离,我是时倾。”

    随离没有理睬时倾,他的目光在时倾身上扫过,没有丝毫停顿地移开了,望向远处。其实他的目光被垒得高高的院墙所阻挡,并不能看多远,他做出远眺的姿态,其实只是两眼放空,一脸茫然地看着院墙。

    时倾再走近几步,挡住了随离的目光,说道:“随离,是我呀,我是时倾,你不记得我了?”

    随离的目光就看向时倾的胸口,但他的目光散乱而呆滞,显然,眼睛看到的,并没有传递到脑子。

    见随离没有反应,时倾再走近一些,想抬手轻轻拍了一拍,把他拍「醒」。

    但是,时倾的手还没有伸拢,随离已经飞快地站起来退开了,但是他「醒」过来了,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时倾想到他去送别时,随离一脸呆滞,只会「哦哦哦」,不禁怀疑,随离是不是在天牢里,遭到了什么酷刑拷打,落下了什么病症?他问道:“你怎么了?别怕啊,我是时倾。咱们成过亲,拜过堂,拌过嘴,打过架啊。”

    随离只是戒备,疏离,冷冽,淡漠地看着时倾,一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无奈之下,时倾只得转头看向带他进来的,那个叫宓扶的人。这个人,并不是时倾找到的,而是他找上时倾的,说他可以带他见到随离。

    听着这个自称叫「宓扶」的青年操着跟随离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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