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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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也有好几日未曾见他了,许是在忙冬狩之事。”

    游良下意识急道:“他一翰林院的文官去什么冬狩!”

    “冬狩本就百官相随,他这样清闲的职位,怎能不去。”宴云何回道。

    游良尴尬地笑了笑:“我说呢,怎么忙到理我的功夫都没有。对了,这个给你。”

    说罢他将一个平安符递给宴云何:“我娘去寺庙求来的,据说很灵。”

    “好好的怎么给我这个?”宴云何看着那符道。

    游良的表情有些奇怪:“本来冬至那日就该给你,我给忘了。现在补上,倒也不迟。”

    宴云何刚想说些什么,游良不耐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我要去找方知州那厮。”

    等宴云何正准备起身离去,游良又一把拉住他的袍子:“你……我、你别怪我说这闲话,虞钦没你想得那样简单,你要小心别被他利用了。”

    宴云何闻言,竟然点头。

    游良大喜,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不料宴云何竟道:“他若是简单,这些年在京城,也活不到现在。”

    一听他这话,游良就知道他是半点都没听进去,便不欲同他多说,摆手将他赶下马车,扬长而去。

    宴云何面对游良时,脸上还有些笑,等人一走,笑意便散了。他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到底还是将符收入袍中。

    宴云何是在城门口的酒楼寻到虞钦,那人站在窗口,静静地望着城门的方向。

    “寒初可真叫我一番好找,险些又让人去买城南桃花了。”宴云何低声道。

    窗口洞开,寒风将屋内吹得冰冷。

    虞钦转过脸来,好似对宴云何得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知隐娘今日要回云洲,就猜到你可能会在这附近。”宴云何不遮不掩道。

    “这么多个城门,你怎知我在此处?”虞钦问。

    宴云何走了过去,用手碰了碰虞钦指尖。他素来体热,可当下这手却冰得厉害:“还能因为什么,自是几个城门,我都找了一趟罢了。”

    虞钦眉心一凝,当下要伸手关窗。

    宴云何拦了拦:“别,万一就这一会的功夫,错过了怎么办?”

    虞钦垂下眼睫:“她已经走了许久了。”

    宴云何顿了顿,便忙伸手关了窗:“那怎地还站在窗前受风,你这身子骨本就不好,要是患了伤寒,那该如何是好?”

    说完还连忙解开自己的披风,要将人裹住。

    虞钦见他急忙搓热双手,想给他暖一暖的模样,不由一笑:“倒没这般容易病。”

    宴云何不敢苟同,自他回京一来,虞钦每每现于人前,都是面色不好,病气缠身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虞钦虽说看着虚,在床上却是厉害。

    嘴上说的是,但还是用披风在裘衣外又套了一层,再把人拉到炭盆前烤火。

    “隐娘在临行前,可有同你说了什么?”宴云何掌心很快便暖了,捂着虞钦的指尖,低声说道。

    “我们……未曾相见。”虞钦轻声道。

    近乡情怯,莫过于此。故人重逢,亦是同样。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宴云何说着,捏了捏虞钦的指尖:“所以有些事情,想做便去做,省得来日后悔。”

    虞钦被他捏的指尖微麻,下意识问道:“淮阳这么说,可是有什么后悔之事?”

    “有啊。”宴云何抬眼,专注地看着他:“是你。”

    虞钦怔忪着,下意识地,他想将手从宴云何开始发烫的掌心中抽离,也极快收回了思绪,想要稳住面上的神情:“无妨,后悔了也……”

    “你以为我在后悔同你纠缠在一起,还是后悔喜欢上你?”宴云何慢声道:“若是你这样理解的,还敢说无妨,那就不要继续说了,因为我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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