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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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怼过去:“对啊,这是我送给自己男朋友的新年礼物。”

    “这样,那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还留着吗?”

    “你说的哪个?我早忘了。”

    他当然没有忘更不可能丢,那个雕着小羊羔子的玉坠曾经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就是故意气他。

    男人的语调与神色显而易见的黯然下去:“好吧。”

    随后,不大的厨房里只剩下青瓷盘与灶台碰撞所发出的叮当声。

    木荀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却没预想中的得意开心,竟还有些不忍心。

    他想他是有病,于是急匆匆的上了阁楼自己冷静去了。

    齐知节洗完碗之后似乎提着行李走了,木荀在阁楼上听得模糊,又不能下楼去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手指开始隐隐作痛,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伤口是齐知节包扎处理的,所以现在在报复他。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他有什么好愧疚齐知节的。

    夜里漫河的温度也降到零下,木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能听见窗外霜化的声音。

    很奇迹,他今天九点就醒了不用何叔在楼下声嘶力竭的喊他吃早饭。

    他打着哈欠下了楼,脑袋上还立着几根呆毛,全然一副醒了但没完全醒的模样。

    和往常不一样,在楼梯下迎接自己的不再是二黄,而是齐知节。

    男人身上系着围裙,嘴里咬着半块馒头:“我熬了小米粥,趁热。”

    “你昨天在哪睡的?”木荀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明明昨天晚上听到了他拖着行李箱走的声音,怎么可以一大早又跑过来做早餐的。

    齐知节径直坐回了饭桌边:“边上小旅馆。”

    “你这千金之躯能睡得了那小旅馆?”木荀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也坐上了饭桌。

    漫河是个小地方,旅游业也不发达,旅馆什么的条件也的确让人不敢恭维。

    况且他了解齐知节这人有多龟毛,让他住旅馆,恐怕是历劫了。

    齐知节慢悠悠的舀了一勺米粥:“你在担心我吗?阿荀。”

    木荀刚张着嘴要吹自己碗里冒着热气的米粥被他一句话给泄了嘴里的气:“我担心你?那我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二黄今天掉了几根毛呢,你真逗。”

    趴在饭桌底下的二黄以为木荀是在招呼它,摇着尾巴探出那毛茸茸的脑袋。

    男人也不恼,反而眯着那双桃花眼笑。

    搅着小米粥的木荀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你说,是不是人越老脾气越好啊,怎么觉着你都开始慈眉善目的了。”

    还没等齐知节回答,堂前的何叔便嚷着嗓子怒音都快出来了:“你俩小崽子在里头煲汤呢?快出来,今天要大扫除。”

    齐知节耸了耸肩:“看来已经有人推翻这个结论喽。”

    坐在他对面的木荀则啃了一大口馒头压压惊。

    早饭在何叔的一声吼里仓促收尾,临近年关,又到了何叔一年一度的大清洗活动。

    前两年都是木荀和何叔两个人捣鼓,邻居家刚上大学的儿子偶尔会过来搭把手,今年多了个壮汉,一切都显得简单多了。

    何叔只有一个亲生女儿,青春期的时候叛逆跟人跑了,大着肚子回来的时候把何叔气的进了医院。

    后来何叔便赌气不认这个女儿,这女儿也是倔脾气,便挺着大肚子又走了,此后便没了联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何叔本便谈不上正常的脾气变得更古怪了。

    但古怪的何叔是木荀在漫河碰到的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他用毛巾擦着柜台,戴着手套用浸过碱水的湿巾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瓷器。

    齐知节擦着另一橱柜的玩意,期间还不忘来提醒他:“注意水温。”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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