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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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瓒挑了挑眉:“照霜也玩冰刀?”

    他以为那小姑娘只会练武习剑。

    沈鸢笑说:“照霜不玩,但知雪怕冰面不结实,一不小心踩破了掉水里,便带着照霜去。”

    “照霜会武功,能捞她出来。”

    “只是今年不知道知雪要拉着谁去了。”

    沈鸢说话的时候,盯着窗外,竟有几分寂寞。

    卫瓒说:“你想她了?”

    沈鸢点了点头。

    这些年以来,他身侧只有这样两个小姑娘陪着。

    这次康宁城回来,照霜留在那儿了,知雪也渐渐忙着医馆的事。

    虽都是好事,沈鸢总觉着有些孤独怅然,这情绪本不激烈,只有在读书时喊一声“照霜”,才会恍恍惚惚想起,如今的照霜正如他父母一般,在守着康宁城呢。

    卫瓒:“你若想了,就写几封信去。”

    沈鸢:“早就写了好些了,顺道给白大哥他们报平安。”

    却见卫瓒含着一粒蜜渍梅子,鼓着腮帮子故意哼:“真酸,真酸。”

    沈鸢便扬起唇角,说:“什么酸。”

    卫瓒:“这梅子酸。”

    沈鸢:“是梅子酸,还是你酸?”

    便忍不住笑着,伸出食指去戳卫瓒的腮帮子。

    他戳左脸,右脸便鼓起来,戳右脸,左脸又鼓起来。

    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是哪里有趣,竟顽童似的笑出声来,却是说:“快吃,一会儿真该回不去了。”

    卫瓒塞了一颗梅子进他口中,说:“你也快吃。”

    这梅子确实是酸的。

    可卫瓒的手碰着他嘴唇的瞬间,他竟瞧着卫瓒眉眼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失神。

    只有那一瞬间,他心慌意乱,目光闪了闪,说:“好。”

    ——这梅子是酸甜的。

    卫瓒问:“怎么了?”

    沈鸢说:“有些冷了。”

    卫瓒笑说:“你坐我边儿上来,这窗是纸糊的,不冷才怪呢。”

    沈鸢他很难相信,自己竟然有跟卫瓒这样平淡讲话的一日,也很难说清,他如今对卫瓒如何。

    与从前针锋相对时不同,与康宁城时心动也不同,沈鸢总觉着有什么渐渐变了,却又说不清楚。

    待出门准备回去时,雪仍下得很大,卫瓒撑开那厚重油纸伞,冲他笑说:“走吧。”

    沈鸢“嗯”了一声。

    行至院时,依稀瞧见左右屋里还有尚未离去的兵部官吏,隔着纸窗望雪。

    见了卫瓒,不自觉露出几分好奇揣测的神色来。

    像是要见识见识这位强抢民男的恶霸,到底是如何欺男霸女的。

    卫小侯爷跟没瞧见似的,只将那伞举在两人头顶,与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雪落在他深色锦绣的氅衣上。

    沈鸢忽得想起,卫瓒每次来接他,似乎都穿得格外尊贵些,兴许是为他撑腰,或许是只想让他看看。

    无论是哪个都好。

    沈鸢替他掸了一掸,然后轻轻覆着了卫瓒握伞的手,像是他们同拿了一把伞似的。

    他不说话,只垂眸说:“走吧。”

    那些窗后的目光便有些复杂起来。

    卫瓒:“你猜他们在想什么。”

    沈鸢心有些乱:“兴许什么都没想,只看一看雪景。”

    卫瓒:“你太小看人了,前儿还有人弹劾我罔顾礼义,轻辱你沈状元呢——就因为我过来摸了你脸一下。”

    “这会儿,没准儿有人弹劾你我奸夫淫夫吧。”

    沈鸢听得这话,便瞪他一眼,却对上了卫瓒的笑脸。

    那傲气的眉眼甚至染了几分得意,定定地瞧着他,仿佛很是高兴。

    沈鸢说:“那就弹劾罢。”

    其实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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