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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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在她这里,他的视线从刚才起,就只集中在乌石兰身上。

    也正因为如此,则南依才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摄政王向来阴寒冷漠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看向乌石兰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把上好的兵刃,这柄利器锐不可当,却又只听从他一人差遣。

    只不过,在他的眼底,除了赞赏与得意之外的东西,则南依不敢分辨。

    她抬起眼,最后一次看向乌石兰,年轻的侍卫长恭顺地垂手而立,仿佛对一切都毫无所知。

    那天,离开王宫时,则南依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数月后,乌今谴使者来到王都。

    又过了一段时日,使臣执思莫名失踪,坊间传闻,他是因为得罪了乌石兰才被秘密处决。

    则南依没有派人调查,但她并不觉得这是空穴来风。

    如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今真的见罪于乌石兰,处邪朱闻是不会放过他的。

    又数月后,鹿孤事发。

    据说,乌石兰为了自保,当着摄政王的面,亲手杀死了他的这位挚友。

    此事则南依依旧没有派人去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鹿孤死后,乌石兰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牵连,被除去了侍卫长之职,贬去给处邪归仁当护卫。

    归仁王子当年不过十几岁,是京中最无权无势的贵族,虽有王子之名,可人人皆知,他看似富贵的日子实则朝不保夕。

    处邪朱闻随时都可能找借口将他处死,能让他活到现在,不过是还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给这样的人当护卫,不要说仕途尽毁,恐怕那天就会和小王子一起被摄政王杀了。

    那时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乌石兰终于失势了。

    到后来,连与则南依来往的贵族们都这样说,每个人都说得信誓旦旦,则南依几乎都要相信了。

    也许那天她在城墙上看走了眼,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处邪朱闻此人就是反复无常,行事无法以常理定夺。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乌石兰已经给小王子当了大半年的护卫了。

    那之后的某一天,则南依被处邪朱闻召入宫中。

    后来是因为什么缘故,她已经不太想得起来了,总之,她与处邪朱闻同乘一辆车出了王宫。

    马车刚驶出宫门,外头就来了一阵大风。

    秋风萧瑟,席卷着沙尘而过,吹来了车窗上的帘布。

    处邪朱闻漫不经心地向外面瞥了一眼,原本冷淡的双瞳蓦然一凝。

    顺着他的眸光看出去,则南依在宫门外的石阶下,见到了那个一点都不让她意外的人。

    ——乌石兰。

    乌石兰微低着头,是十分恭顺的模样,与他在处邪朱闻身边当侍卫时别无二致。

    他背对着的石阶,所以既没有注意到摄政王的车驾,似乎也对车里的人投来的注视的目光毫无所察。

    风势减弱,帘布飘荡而下,眼看就要重新遮住车窗。

    处邪朱闻原本是没有动作的,就在乌石兰的身影即将被帘布完全遮挡之际,有人疾步从石阶上跑下来,从身后猛地抱住了乌石兰。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我不是说你不用等我吗!”

    来人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年轻,带着蓬勃的朝气。

    他看上去与乌石兰熟稔非常,哪怕从背后突然抱住他的肩膀,那个刀法超绝的护卫也没有做出半点防备的动作。

    来人的长发由一顶嵌了红宝石的金冠束在头顶,垂下的头发编成了辫子,随着他揽住乌石兰的动作在脑后轻晃。

    整座王都,有资格戴红宝石发冠的,除了国王和处邪朱闻,就只有一个人——焉弥的小王子,处邪归仁。

    即将合上的车帘,被一只戴着红宝石圣戒的手拦住,金色的戒托闪过一丝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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