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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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他释然道:

    “终于找到你了。”

    而见到卿玉案的那一刹那,容陵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眼周围泛红。

    “我感觉这辈子都这么完了。”

    容陵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卿玉案的肩膀放声嚎啕,这一个月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倾泻而出,半晌他才说道:

    “二公子,苦啊,牧菀山的风好苦啊。”

    是了。

    人的一生啊,总在离别和重逢反复徘徊。结果总是离别多于相聚。

    “哎,脸哭多了可是得生疮的。其实啊,娘走的那年我也是跟你想的一样。”

    两人怀里各丢入了一个包子,卿齐眉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两人身边,启唇道:

    “想娘是不是真不要我们兄弟俩了,后来我想通了。故去的人总不想让我能沉浸在过去的,要替他们活好他们不会经历的时间啊。”

    天边云开见月,寒风渐渐缓和。

    三日后,果然不出萧无崖所料,朝廷传来急报,道辽东又有蛮族来犯,卿咏才、卿齐眉父子带兵前去支援。偌大的侯府,最终什么人都不剩了。

    如今冬假已过,所有三年生的同砚也搬进国子监,卿玉案自然也不例外。

    两个月后,国子监内棠花铺就的路上,卿玉案缓步踏入寝舍内,但一路上的同砚都对他避之不及,就连一年生都嘀咕着什么,最后垂着头匆匆走过。

    “他还有什么脸来?”

    “恶心死了。”

    卿玉案带着困惑来到寝舍,而潘修竹正坐他的位置,倨傲地盯着他。

    卿玉案冷冷说道:“让开。”

    “胆子肥了啊?”

    潘修竹双手抱臂,眼见卿玉案形单影只一个人,胆子更大了起来:

    “那个萧霁月不在啊,我还以为给你脸的人在呢,那就方便多了。”

    卿玉案警觉起来,向后退却一步,岂料潘修竹不怀好意地勾了嘴角,扬了扬下巴,让其他人按住卿玉案,优哉游哉地说道:

    “贤良,就是他打的你吧。”

    “没错,就是他!”

    万贤良如是滚了出来,有了撑腰的人,他整个人都神气了不少。

    潘修竹双手交叉,饶有兴趣地说道:

    “近日京城可都传着卿二跋扈的很,仗势打人呢。还有些风声,说是卿二公子那方面很会服侍人。”

    “……什么?”

    卿玉案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原来国子监的路上,大家都在讨论这种话吗……

    之前那些人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如同刀子一下又一下剜下他的皮.肉。

    潘修竹用同砚递过的洁白帕巾净了手,他凑到卿玉案跟前,扬起了嘴角:

    “萧霁月和谢朱颜那么难伺候的人,你都能伺候好,应该那方面还不错。”

    听着荒谬至极的话,卿玉案嘶吼着:

    “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疯的是你!泼!”

    潘修竹气的笑出了声,几个同砚将一整桶凉水顺着卿玉案的头淋下,寒冷的水湿哒哒地黏在他身上,不合时宜地勾勒出他瘦削的骨骼棱角。

    卿玉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旋即剧烈地干咳起来。

    “胡说?那到底是谁把黄金送到侯府,是谁在萧指挥使接萧霁月的时候吻别啊,哎呀呀,到底是哪个人啊~”

    潘修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看他气愤地发抖,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笑的乐子:

    “平时没仔细看,这么一下其实还挺好看的嘛。是不是当年汝南侯也像你一样,用那种手段讨好燕安王?”

    正说着,潘修竹不安分的手便顺着卿玉案的后颈一路下滑,卿玉案气的浑身发抖,在他即将解开衣带时,卿玉案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血腥味在他的口腔以迅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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