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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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增需

    ’的一千两。”

    所幸上一辈子,他曾因为各色的案件,跟着萧霁月一同到过六部值房,看过几眼账本,恰巧瞥见这一蹊跷的数额。

    卿玉案又解释道:“可据我所知,当下临京畿之地流疫四起,监生贡生的名额较往年有所下降,哪里来的增需。”

    听到这里,殷文德的拳头紧紧攒起,卿玉案扬起下颌,视线缓缓移到了殷文德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先生是有容乃大的人,所以连贿也是有容故收吗?”

    当时潘修竹当众羞辱自己时,是殷文德叫自己想成器,就要先隐忍。

    殷文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众学砚也不敢插嘴。

    忍耐终于到了极点,被戳穿的殷文德大吼一声“够了”,旋即他恶狠狠地指着卿玉案,怒斥道:

    “你这个孽障!枉费我平日里教导你,你竟如此对你的恩师!把……把这个孽障押到自讼斋惩司严加看守,其他事容后再议!”

    他这才拂袖而去,徒留下满堂寂静。

    卿玉案任凭三年生的学砚将自己压下去,目光掠过万贤良,冰凉的手按过他的肩头。

    不知为何,卿玉案只是看了一眼,万贤良背后隐隐冒出寒意,这样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颤。

    那个唯唯诺诺病秧子怎么像是魔怔了。

    殷文德一离开,学砚们顿时松了口气,有人低声说:

    “先生这次是真的要被气死了。”

    也有人说:“要是真跟卿家二公子所说的那样,先生这样的人,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谁知道呢。没准卿玉案是疯了瞎编的,你看他那个样子。”

    ……

    这些言论卿玉案并没有听清楚。

    这些学砚,是从捐纳来的贡生,平日里也是仗着殷文德的势利,对卿玉案颐指气使惯了。

    如今他们看着卿玉案这幅模样,一点同情都没有,反而觉得卿玉案活该倒霉。

    自讼斋惩司依旧阴冷,阳光透不进窗棂,四周一派的死气沉沉,满桌都是国子监的规戒,冗杂而刻板。

    卿玉案的手抚过桌案,上一世他便是在此罚抄了五十遍的规戒。

    他的记性极好,所以抄写的速度也比别人快,只用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全部抄完了,但却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将书放下,伸展双臂,闭目养神片刻,再睁眼的时候,有小石子轻轻砸过他的衣袖。

    是容陵。

    还是和上一世一样,金疮药接二连三的从容陵的袖中抖落。卿玉案忽然拽住容陵的衣袖。

    “幸好。”卿玉案感叹道。

    看着卿玉案焦灼的目光,容陵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幸好……什么?”

    幸好他还活着,幸好他还没有被斩情楼的人掳走,幸好他没看到容陵浑身是血的模样。

    “无事,当我走神了吧。”

    卿玉案收敛心神,问道:“最近和汝南侯府走的进些的,在朝中有没有大的变故。”

    “啊。”

    这偶然的问题让容陵有些措不及防。

    往日卿玉案一向不观察此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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