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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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你爱他是他幸运。”又未等越遥回应,政迟又摇着头说,“是不幸也说不定。”

    “那你呢。”

    “我什么。”

    越遥松懈下来,弯着眼,“阿迟,想过你会爱上谁吗。”

    政迟吞下一口烟雾,油污裹进肺里,那短暂的快感令他稍有些晕眩,松弛着,掐灭了烟,隔着一道影子,看不清是悲是喜。

    没有想过。

    他说:“在这世上除了自己,我谁也不爱。”

    他谁也不爱。

    所以殷姚如何问他,他都如实相告。

    从未动过情,从未觉得谁之生死重要得过自身利益。既不是刀割自己身上的肉,又怎么可能替别人觉得痛?为什么一方死了,另一方就不能独活?

    他不理解这些事,就像幼时不明白为什么捅了政驭三刀,却刀刀都痛在了陈楣菱身上;为求答案,他便好奇地向她求索,得到的回答是她惊恐又绝望地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后来,他也不再问了。

    政国元教诲他的时候说过,他能成大事,并非如何奇才,而在于冷静,无情于权重者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可惜他儿子儿媳不懂,但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他由上至下地,像审视物件一般审视自己的孙子,似笑非笑地说,“我将这家里一半给你不给政驭,除了那小子不堪大任之外,就只是看你这份心境。但我见你还是怜惜自己母亲,这便是瑕疵了。”

    “医者仁心,可我们不是医者,早就不是了。是商人,商人重利,是重自己。”他说,“这世界上除了自己,什么都不重要,你听明白了吗?若有一日政驭阻了你的路,不必手软,该杀便杀,一再因顾念你母亲心软克制,有什么结局,是你咎由自取。”

    “你不比政月那丫头,就在于心不够冷。若你挡了她的路,她会毫不犹豫了结你,而你比谁都清楚明白这一点。”

    政国元言尽于此,闭了目,只悠悠道,“小心着些吧。”

    -

    政迟上前一步,“殷姚。”

    听见这名字,殷姚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诧异道,“谁?”

    那脸上看不出破绽,他不由得目光灰黯,想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但声音干涩,“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阿迟……”

    政迟阴沉地打断他,“别这么叫。”

    殷姚着实有些不解,目光带有些探寻意味地在政迟脸上扫来扫去,半晌,又淡淡收了回来。

    他抬起手,拔掉了手背上的滞留针,动作干脆利落,像是雷厉风行久了的人才会有的习惯,甚至试图坐起来,却闷哼一声,政迟睁大眼,一步上前将他按住,低喝道,“你要干什么!”

    “嗯?”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殷姚却轻笑了一声,像是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政迟。

    “怎么了,吓成这样……手拿开,劲这么大做什么,压得我好难受。”

    “……你说什么?”

    殷姚却像是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政迟,“你又在说什么。这才多大点伤,很快就痊愈了,急什么急。”

    政迟胸口一缩,“……姚姚。”

    殷姚却打断他,似乎不太高兴,淡淡地,“你怎么总叫我姚姚。”

    这副颇为冷峭的神情,和越遥似极。连陈韩峰都晃了神,像是那人给寄了魂魄一般,可即便如此,怕是也做不到如此惟妙惟肖。

    就算知道殷姚看了无数遍越遥的录像,将他一举一动‘深刻’心上,但人如何演,也演不出这细腻神似,就好像……

    就好像……他打心底认为,自己真的就是越遥。

    “……”

    “松开啊。”殷姚将他甩开,原本还有些不耐,但看着政迟的脸,愣怔了下,眉锋蹙起,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怎么了?我真的没事,你这一夜之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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