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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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惜珩看着她道:“我说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无功不受禄,臣……”

    “你何来无功之说,若不是有你,我不可能站在这里。”

    秦惜珩的眼中透露着郑重和执着,赵瑾看得微微愣住。须臾之后,她低头看向掌心里的这块玉,犹豫之下还是点头,“好,臣先替公主收着。”

    玉石掺着几缕天水色的青斑,光洁无暇,迎着月色闪着细微的幽芒。

    “还有这个,摘都摘了,扔了怪可惜的。”秦惜珩把方才摘的那根桃花花枝也放在她的掌心,然后合上她的手指,将这两样东西包裹于其中,莞尔道:“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不是什么暂收,你好好拿着。”

    赵瑾忽然觉得她今夜有些不同寻常,可不及细思,秦惜珩便转身跨入了清漪院。

    大门被缓缓地关上,里侧的那道脚步声轻如风沙扫地,不多时,周围一片寂静,只余夜虫嘶鸣。

    玉和花枝静静地躺在赵瑾的手心,她展开五指,凝神看了须臾,这一刻忽觉心境大开。

    至少在这醉生梦死的富贵温柔乡中,有一个人能真正地体谅她。

    月影婆娑,虫鸣阵阵,她回身望了那紧闭的院门一眼,然后将玉收入怀中,握着花枝浅笑离开。

    与秦佑开诚布公后,赵瑾深思一宿,次日一早就去了揽芳楼。

    她见了沈盏就问:“前日我来的时候,听说竹笙病了?他是真病了,还是你有事外出了?”

    沈盏笑道:“少主真是敏锐。”

    赵瑾问:“出什么事了?”

    “少主先坐。”沈盏给她倒了一杯水,“那日有人声称春闱泄题,这事与范家当年的案子太过相似,属下便去查了查事情的始末。”

    这正是赵瑾想不通也急于知晓的事情,她问:“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名举子找到了吗?”

    沈盏道:“人找到了,但已经死了,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们的人还在查。”

    赵瑾又问:“夜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沈盏道:“多半是宁党所为。”

    “为何?”赵瑾不解,“朝局如今大半都被他们把控着,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故技重施,难道崔家有什么人得罪他们了?”

    沈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说,少主已经知道建和十四年的春闱案始末了?”

    赵瑾承认,“是。”

    她将昨日与秦佑谈话的内容都说了,沈盏听完长长地叹气,“这就是关键所在。”

    赵瑾越发不懂,“什么意思?难不成宁相知道燕王一直在伪装作戏?”

    “不是燕王。”沈盏摇头,“这次的事情与二十四年前的太像了,少主当年还未出世,所以不知道当时的范家都经历了什么。宁党造了这么一出戏,就是要让少主知晓旧案的全部。燕王也好,旁人也罢,只要这案子再现,当年的明细就一定会落入少主耳中。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要让我知道?”赵瑾更加想不通,“我当然知道先生一家没落至此源自于当年的春闱案,可即便我知晓了旧案的全部,那又能怎样?”

    沈盏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沉,“如果圣上当年能强硬一些,范家或许可以保住,老侯爷不至于为了求情而辞官,世子更不会在战场上逢难,而少主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守梁州,与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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